「聽說陛下這些年一直沒有立儲君是因為沒有找到先太子的屍體,說找到先太子,必是要將兄長的江山還給侄子的。此等胸襟真是令我等汗顏。」
「先太子不是和仁帝一起死在藩王叛亂中了嗎?」
「據說一直沒有找到屍體,也可能流落民間了。」
「噓,慎言,你們若是不想死,往後這種話還是莫要再說了。就算當年驚才絕艷的先太子未死,流落到民間,十多年過去了,早就泯然於眾了,哪裡能和如今的幾位皇子相比?」
「這話倒是不假。來喝酒喝酒。」
秋長歌等人上了三樓,只見回字形的雅堂內,掌柜的用四面屏風隔出了不少雅座,私密性也還算好。
三人坐到臨窗的雅座,蕭璧一口氣點了千香樓的所有招牌,再三叮囑管事的,若是雅間出來了,必要留給他們。
管事的見他們三人衣著華麗,氣宇非凡,同行的小娘子戴著惟帽,但是身量纖纖,衣裳華美,半點不敢怠慢,笑道:「是是是,今日還有胡姬獻舞,三位貴客有事直接喊我們便是。」
蕭璧還是有些不得勁:「這雅座也太小了點,除了能看到胡姬獻舞和窗外冰封的雪湖,根本施展不開,早知道就訂雅間了,不行搶一個雅間也好啊。」
蕭璧說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去強搶雅間。
秋長歌笑道:「何須去搶雅間,三郎君,你去敲門,這雅間十個有九個都是認識你的,到時候必要招呼我們去同座,人亂糟糟的,咱們也說不了話,看不了胡姬獻舞了。」
蕭璧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好像是耶。我在盛京城內還是有幾分威名的。」
蕭霽垂眸喝茶,懶得戳穿他。那不是威名,是惡名,當然這惡名有一大半是替他背鍋的,不過也足以讓滿盛京的世家子弟退避三舍了。
秋長歌按住了要作死的他,好奇地問道:「剛才他們說的先太子是怎麼回事?當今陛下是繼承了兄長的皇位?」
隔壁突然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小娘子莫不是外地人?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往事。
當年仁帝帶著惠帝,也就是當今陛下打下了江山,奈何多年無子,朝野內憂外患,於是仁帝便立了弟弟為儲君,等陛下當了二十多年的儲君,仁帝陛下晚年得子,得了一位驚才絕艷的小太子。
當時朝野上下為皇儲一事吵了整整數年,後來還未等小太子長大成年,藩王叛亂,仁帝和先太子都死在叛亂中,陛下這才登基為帝。
不過咱們這位陛下十分的重情重義,一直相信小太子未死,這些年一直沒有立儲。」
那男子說完,隔壁同座便紛紛誇讚起他來。
蕭璧翻白眼,冷嗤道:「這事是個人都知道,也值得誇耀?有能耐,你倒是說說先太子是生是死,日後哪位皇子能繼承大統啊?」
隔壁雅間安靜如雞,那郎君笑道:「我等不敢揣度聖意,不知郎君有何高見?」
蕭璧清了清嗓子,有些得意地說道:「陛下找先太子找了這麼多年都無果,那先太子必然是凶多吉少,不用指望了。」
秋長歌垂眸,喝了一口茶,眼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對面的蕭霽,蕭霽面容冷峻,對此毫無反應。
隔壁雅座紛紛贊同。
蕭璧繼續說道:「當今陛下膝下有七位皇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五皇子幼年時便落了殘疾,七皇子年幼,如今最有能力爭奪儲君之位的就要屬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
三皇子最是得寵,也最是平庸,這江山若是到了他手中,那不得……啊喲,兄長,你踢我做什麼?」
蕭璧正說的忘乎所以,被蕭霽一腳踢的眼淚都險些落下來。他哥下手也太狠了點,他說的是實話啊,誰都知道老三是個草包,他還妄想和蕭府捆綁在一起,助他奪嫡,美死他了。
秋長歌給他倒了一盞茶,微微笑道:「三郎君,隔壁在誆你呢。」
皇儲一事本就敏感,對方還是引誘蕭璧胡說八道,其心可誅。
蕭璧一聽隔壁在誆他,頓時擼起袖子冷笑道:「小爺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犢子敢誆爺?」
往日裡他就沒怕過,今日有兄長在,他更是有恃無恐。
他一把推開擋著的屏風,正要狠狠收拾對方,擺一擺他蕭府三郎的威風,看清隔壁雅座坐著的人,表情一僵,叫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隔壁雅座,蕭宣冷笑道:「只許你來千香樓?不許我和二哥來會友?」
蕭茗今日一身月牙白的錦袍,俊俏如潘郎,不像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倒像是文質彬彬的儒生。
蕭茗淡淡說道:「三弟,既是碰到了,不如一起坐吧,日後出門在外莫要亂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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