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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長歌:「……」

提起這事,她就有些惱怒。昨日除夕,見他在夜裡孤苦伶仃一人,一時心軟被他鑽了空子,累的她今日嘴唇還沒好呢。

「不願意說話,還是懶得說?」蕭霽被她瞪了一眼,低低愉悅地笑出聲來,指腹有些著迷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怕她肌膚嫩,留下印子,大手往下移,掐住她的後腰。

兩人近的氣息交融,鼻尖相抵。

秋長歌被他身上霸道侵略的氣息擾的有些心煩意亂。誠然蕭霽長得俊美,身材高大勁瘦,肌肉塊壘分明,上手就知道力度有多強,確實是她的菜,但是這青天白日的,一牆之隔還有蕭家的人,她還不至於那麼色令智昏,臣服在他的美男計之下。

蕭霽見她不甘示弱地瞪他,知曉美男計失敗,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沙啞柔軟,帶著幾分的蠱惑:「秋娘子可真是鐵石心腸啊,剛才裡面那麼多郎君為你孔雀開屏,只求你看一眼,你一個都不看,難道是家中還藏了別的郎君嗎?」

他大掌摩挲著她柔軟無骨的細腰,掌心炙熱,像是要將她融化一般。若非是白日,若非是在外面,他決計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她。

一旦嘗了她的味道,只要一靠近她,他就有些不能自控,蕭霽覺得這女娘應該是在他身上下了降頭。

秋長歌知道他心眼小,但是不知道他心眼這么小,冷淡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今日聽到的兩樁事都很有趣。大公子不覺得有趣嗎?」

蕭霽鳳眼微暗,啞聲道:「娘子說說看。」

對她,他有的是耐心。蕭霽盯著她粉淡的唇瓣,見唇瓣昨日被他吻破了,如今還沒有全好,頓時有些惱怒。昨日是他一時失控,日後成了親,他會克制,不會只吻她這一處的。

秋長歌努力忽視著他炙熱幽深的鳳眼,盯著他高挺的鼻樑,壓低聲音吐氣道:「鳳凰木這一局確實很高明,編一個天降祥瑞的故事,只要樵夫將鳳凰木賣了出去,為了這鳳凰木不砸在自己手裡,後面的人也會謊稱自己夢到了鳳凰真身。

況且那鳳凰木上面的香氣有些古怪呢。何況誰會願意承認自己不是天選之子嗯?人人都夢到了鳳凰真身,就算有個別人沒夢到也不會承認的吧。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傳的人多了便成了真的。如此天降祥瑞的事情傳到了盛京,如何不被有心人利用。

現在那塊鳳凰木應該被送進了宮裡吧。公子覺得這是祥瑞還是要命的魚鉤?」

她笑盈盈地看他,吐氣如蘭。

蕭霽大掌陡然收縮,將她扣緊在自己懷裡,鳳眼幽暗地說道:「七娘以為呢?」

她一眼就看破了他設下的這一局,沒錯。所謂的鳳凰木不過是他編的一個荒誕無稽的故事罷了,但是說的人多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這世界本就是如此荒誕不是嗎?

「是魚餌呀。」她微微一笑,「水太深了,撒點魚餌才能引出大魚來,魚魚相鬥,豈不是很美妙?」

她說著臉上的笑容消失,因為蕭霽沒有否認,這也意味著鳳凰木確實是他做的局,這個局要網的是帝宮裡的魚。那麼他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她本該想到,他的身份絕計沒那麼簡單。

到底會是什麼人,能讓官至一品、權傾朝野的蕭老太爺小心翼翼藏匿了十多年,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怕招來一絲一毫的注目?

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身份,只要張口就能讓老太爺點頭娶一個出身卑微的女娘,能在蕭府內大興土木,能讓蕭家老太爺用那種慈愛、敬畏且愧疚的眼神看他?

不僅鳳凰木,就連死去多年的仁帝、民間關於先太子的流言重現,這些應當都是他的手筆吧。

蕭霽,就是傳言中那個死在藩王之亂中的先太子,被蕭家老太爺藏匿在這盛京城內十多年,一點點的長大成人。

所以他親族死絕,只剩下奪他皇位的叔父和覬覦他皇位的堂兄弟們。所以他身邊能人異士眾多,還有祖上傳下的萬貫產業,所以他滿身戾氣,投身黑暗,因為他本就在黑暗之中。

秋長歌腦海中的脈絡一點點地清晰,點亮,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隱藏的副本,原來他這一世的戾氣源於此呀。這戾氣確實足以沖天,毀滅一切。

若非她一直是旁觀者的心態,若非她腦海中時時刻刻都在解讀著蕭霽,她恐怕看不透他的這層身份。

也是因為,他沒有想過瞞她吧。

蕭霽呼吸急促,看著她微微震驚的神情,知曉她猜出了一切,他呼吸炙熱,心臟似是被人捏住了一般,緊張、刺激、興奮乃至生出一絲隱秘的快感。

他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將她嵌入自己的懷中,啞聲道:「你真是上天給我的驚喜。兩個月太漫長了,我想明日就娶你。」

他要她的身,她的心,她的思想,她的呼吸,她的一切,他第一次這樣渴望一個人,想要掠奪她的一切,讓她成為他的,獨屬於他的。

他一定是孤獨了太久,所以這樣亢奮,這麼激動。

這麼多年了,她是第一個看穿他的人。所以她得里里外外都要成為他的。

秋長歌腰被他勒的生疼,見他目光炙熱瘋狂,用目光一點點地侵入她,身子忍不住輕顫,真是瘋了。大白天的,他到底發什麼瘋。

她眉尖皺起,推著他,說道:「你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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