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看似暴戾,其實還骨子裡還殘留著幾分風雅,他喜歡青竹蘭草紋飾,喜歡純木的地板,喜歡竹簾,喜歡綠衣,她可以想到他年幼時應當是克己復禮、彬彬有禮的小郎君,只是仇恨改變了這一切。
「七娘子。」蕭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秋長歌神情微淡,回過神來,冷淡點頭:「二郎君,有事?」
蕭茗捏了捏拳頭,看著站在窗台前的秋長歌,見她素顏墨發,倚靠在染滿白霜的滿窗竹林前,目光一暗,啞聲說道:「元宵燈會那日,是我唐突了,今日我是特意來向娘子致歉的。」
秋長歌:「郎君說笑了,元宵燈節那日,我一直和姑母在一起看花燈,你我並未相遇,何來致歉一說。」
蕭茗見她面不改色地否認,目光更加黯淡:「可是蕭霽為難你了?」
秋長歌眉尖皺起,她以為她那日說的足夠絕情了,為何蕭家二郎君就是不明白呢?好在她和蕭霽的婚期就在眼前了,等成了親,她便是蕭茗的長嫂,如此便塵埃落定。
秋長歌淡淡搖頭:「大公子為人和善,待我極好,不曾為難。」
蕭茗:「那便好。」
兩人相對無言。
蕭璧的叫聲從外面傳來:「二哥,你跑到哪裡去了?這抽水淨房,你到底裝不裝啊,我給你成本價。」
蕭茗應了一聲,往外走去,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一眼,秋長歌已經背過身去看滿窗台的竹林,寬袖如雲地拂過窗台,側臉冷淡,比染霜的竹林還要冷三分。
蕭茗怔怔地出了小樓,站在這座造型絕美的小樓前,腦海中想到了一個詞:金屋藏嬌。只是這樓不是他的,藏的嬌也不是他的。
他好似話本子裡的過客,存在的價值便是見證別人的情愛糾葛。
「二哥,你發什麼呆呢。」蕭璧找來,拍著他的肩膀,燦爛笑道,「考慮清楚了嗎?我做生意,童叟無欺。」
蕭茗見他笑的沒心沒肺的模樣,突然無比羨慕他。
「老三,日後你便經商吧,經商可保你一世無憂。」
蕭璧興奮道:「你也覺得我是經商奇才嗎?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當個富貴閒人,不摻和朝堂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蕭茗微微一笑,朝堂黑暗,人心不古,蕭懷玉就做那個單純肆意的蕭懷玉吧。
第860章 山中來客
當晚,蕭霽回來之後,什麼都沒問,不過秋長歌明顯感覺到他有情緒,晚上吻的越發用力,折磨了她很長時間,吻到她渾身發軟,對方才睜著黝黑髮亮的眸子,輕笑了一聲,就此放過他。
秋長歌回過神來,有些惱怒,就此一連好幾日都沒有搭理他。
整日在她身邊放著暗衛也就算了,沒事事無巨細地匯報,然後回來還陰陽怪氣的。
如此過了幾日,別說蕭霽,就連秋落霜都意識到他倆吵架了,巴巴地跑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七娘,你和大公子是不是鬧彆扭?」
還有十來日就是婚期了,這個時候鬧彆扭,要是大公子不娶了,那可如何是好?秋落霜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她們姑侄二人在盛京無依無靠的,全靠蕭府的庇護。如今大公子在府上地位肉眼可見地上升,二郎君和三郎君都喊他兄長,但凡大事老太爺必要喊他,府中那些旁支的小娘子腸子都悔青了。
七娘可莫要給她人做嫁衣啊。
秋長歌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確實是吵架了。姑母怕是不知道那人有多過分,如今他們尚未成親,那人已經在她閨中睡了一個多月了,近來也越來越過分,時常擾的她無法安睡,偏偏嘴巴就跟鋸嘴葫蘆似的,除了吃醋生氣,旁的她不問他也不說,好幾次她都聞到他身上還有新鮮的傷口。
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秋長歌自然不樂意伺候了。
秋落霜看著她的臉色,弱弱問道:「是不是大公子惹你生氣了?大公子瞧著脾性挺溫和的人呀,就是不善言辭,七娘,有什麼事情就說開,免得傷了感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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