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說著看了一眼秋長歌,就算她戴了惟帽,依舊難掩婀娜身姿,這般相貌在盛京城內行走,他可不放心。況且老四之前得罪了她,三嬸這般為她出力,應該是想和她交好。
要麼他說,三叔三嬸乃是眼光最毒辣的。只可惜外放多年,就連四弟都因此要藏拙。
今日藉機將事情說開,化解心結,也是好事一樁。
秋長歌點頭。
一行人就到了前面一家雅致的小酒樓,定了一個雅間。蕭茗面容英俊,器宇軒昂,身後還跟著幾名凶神惡煞的都城衛,隨行的夫人小娘子都氣質清雅,酒店店家哪裡敢怠慢,請眾人上了最好的雅間。
雖說是午時,酒樓內的食客卻不少,小聲議論道。
「是不是蕭府的夫人和娘子?竟然出行都要都城衛開道?」
「那位乃是都城衛的將領,蕭家二郎,也不怪蕭家二郎這般謹慎,蕭公在自家屋子都被人暗害,我聽說蕭家有位姨娘在道觀還險些被人擄走呢?京兆府和都城衛黑壓壓地全去了。蕭家這是惹到什麼人了嗎。」
「必是惹到權貴了,蕭公那等清廉之人必是遭人暗恨啊。這世道不太平啊,官宦家的小娘子都不敢出門了,何況是尋常百姓。」
「那你又錯了,正是因為是官宦家美貌的小娘子才不敢出門,若是無鹽女,又有何懼?聽說蕭府有一位頂頂美貌的小娘子,惹的蕭家郎君們大打出手,爭得頭破血流呢。可惜呀,蕭公將她指給最沒出息的庶子了。」
「可惜可惜……」
蕭茗聽的一肚子火,抿唇不語。三夫人見他臉色不好,見秋長歌垂眸不語,知道這樁親事惹他不快,想著公公還是太明智了點,娶了這樣嬌弱的美嬌娘,必是要鬧的兄弟不合。但是七娘嫁給蕭霽就不同了,他們和蕭霽雖有兄弟之名,卻無血緣之親,不傷三兄弟的和氣。
至於蕭霽能不能守住這樣美的小娘子,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三夫人覺得,京中之事也好,府中之事也好,都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公公和二郎這些人在下一盤大棋。
「七娘想吃什麼?」三夫人笑道。
秋長歌:「我不會點菜,還是三夫人點吧。」
三夫人點了春日的時鮮,又點了幾個招牌菜,那邊樓下大堂內的話題已經聊到了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曹國公和辛武侯的公案上。
「聽說曹國公的嫡孫之所以瘋癲殺人,是因為中了一種奇毒,那毒能讓人迷失心智,嗜血好殺,不見血不罷休,這才當場砍了辛武侯的第四子。」
秋長歌喝茶的動作一頓。
蕭茗眼眸一深,問道:「我也聽到了類似的流言,說這毒狠辣無比,中毒時間久了還能令人神志不清,宛如瘋子。七娘何故驚訝。」
秋長歌想到了蕭霽的嗜血症。若是那不是心病,是毒呢?毒發時嗜血殺人,不見血不罷休。蕭霽自己已經察覺到了嗎?
她淡淡說道:「這等秘毒,怕是只有宮中才有了。」
尋常人家製毒,都是見血封喉,立刻就死的。唯有宮廷用毒,意在無色無味,無所察覺,然後經年累月毒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瘋癲的,或者本性就如此毒辣,哪裡想到是用毒所致。
三夫人聽的心驚肉跳,這小娘子在老夫人面前垂眉順眼,溫婉溫柔的,怎麼出了府,這種話都敢說?
蕭茗眼眸一深:「辛武侯狀告曹國公,說三皇子所得那截鳳凰木乃出自曹國公之手,證據就是其嫡孫碰過鳳凰木,所以沾染了上面的毒,才會和三皇子一樣瘋癲殺人。
辛武侯狀告曹國公殘害皇子,要求滿門抄斬。」
這狀紙何其之毒,一個辛武侯的子弟死了就死了,如何能撼動曹國公,但是若是毒害皇子,那罪名就不一樣了,何況曹國公還是四皇子的母族,這就涉及到了黨爭。這幾日,滿朝文武爭辯不休,哪裡是討論曹國公和辛武侯的案子,而是爭論四皇子是否謀害了三皇子。
陛下一直遲遲沒有下定論,也是在左右為難。三皇子已經廢掉了,現在還要搭進去一個四皇子嗎?但是不論真假,這件事情已經將四皇子牽扯了進來。
若是四皇子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洗清冤屈的話,那名聲有毀,自此就要和皇位告別了。一個德行有虧的皇子,是做不了儲君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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