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被難住了,他自然是不希望陛下納妃的,皇后出自蕭氏,太子最好也應出自蕭氏,但是他也私下問過碧霄先生,得知以皇后的身體,要受孕很難,就算宮中日夜精心調養,也只是讓皇后和常人無異,至於能不能受孕得看天意。
蕭公嘆氣道:「娘娘和陛下恩愛,若是因為皇嗣一事,要陛下納妃,對娘娘太過殘忍,對陛下也是,我亦不願。只是此事就算壓了一年又一年,御史台必是要舊事重提的,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尋名義為娘娘調養身體。」
秋長歌微微笑道:「祖父,我先天不足,本不能享常人之壽,如今身體調養至此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至於孩子是萬萬不可有的。這一點,陛下也知曉。」
蕭公一臉失望,不忍道:「真的毫無希望嗎?」
秋長歌點頭,她只是來此還一世因果,所以絕無可能有身孕,此事她也告知了蕭霽,讓他自己抉擇,蕭霽得知的那一段時間,日日緊張恐慌,怕她突然之間人間蒸發,足足看守了她三月,才漸漸恢復正常。
日後這事蕭霽就不提了,說他滿身戾氣,身上背負的冤魂太多,無子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日後從宗室里尋一個子弟過繼過來就是。
這龍椅和江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要的,繼承不繼承的都無所謂。當年他是為了報父母血仇才對付的老皇帝,並非喜歡這束縛人的皇位。
兩人敞開心扉,比之前更甜蜜。蕭霽也要更黏她一些。
秋長歌淡淡說道:「毫無希望。陛下的意思是從宗室中過繼一個德才兼備的子弟。此事還望祖父多多費心。」
蕭公嘆氣,有些佩服她的灑脫,也有些佩服小太子的決定。世人仰望這個位置,而在位置上的人不屑一顧,時刻都要棄位而走,過真正逍遙自在的日子,這一對帝後真是史上最超凡脫俗的一對。
「只是陛下那裡日日斥責言官也不是事兒。」
秋長歌笑道:「嗯,我知曉的。」
蕭公走後沒有多久,蕭霽就臭著臉來了,來了之後也不說話,就坐在軟榻之上飲茶,等一盞茶喝完,見她還是不搭理他,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雖說成親三年,但是秋長歌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姿容絕美如皓月,身段婀娜,肌膚雪白,周身還透著清香,她對人對事都是淡淡的,蕭霽卻覺得自己迷死她這副模樣,尤其是愛她在床上的模樣,總覺得怎麼要都不夠。
就像是喜月的人,總要將那一抹清冷的月光收攏在掌心一般。
「今日祖父來告狀了?」
私底下他們還是會像在蕭府一樣,稱蕭公為祖父,秋長歌也習慣了喊他蕭霽。
秋長歌正在寫字,最近她閒來無事總是要寫寫字的,因為蕭霽不准她畫畫,說她畫畫會想起別的男人。
對此她只覺得好笑又無語。
「嗯。」她淡淡說道,「說你要砍了御史台那一眾言官,不過你也不用砍他們的腦袋,明日,沒準他們就一頭撞死在大殿上了。」
蕭霽那狗脾氣她可太了解了,又凶又毒,罵人能直接戳人的脊梁骨,那些老臣被吐血身亡就算是萬幸了。
蕭霽本是一肚子火,被她這樣涼涼地說開,反而不氣了,蹭到她身邊,一邊看著她的臉,一邊捉著她的手寫字,說道:「那以後我罵輕一點,只是你都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他們就差罵我是昏君了,說的誰樂意做這個昏君似的。」
秋長歌冷哼一聲,拍開他的手,把她的字弄毀了。她喜歡寫行雲流水的行書,蕭霽喜歡寫草書,每次來都要按照他的喜好寫草書。
蕭霽鳳眼幽幽地看她,也不說話,等她將字帖寫完,直接將人抱起來,壓到了軟榻上就親。秋長歌才寫好的字帖瞬間被筆帶出長長的一橫,墨汁翻到在桌案上。
她驚呼一聲,就對上男人黑沉幽深的鳳眼,頓時身子發軟,軟軟道:「還是白日裡。」
蕭霽冷笑一聲,他跟自己的娘子增進感情還管白日裡還是黑夜裡?御史台不是罵他昏君嗎?那他就當昏君唄,罷朝三天給他們瞧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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