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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不多,可以少走幾步。

不像長信宮和宣室殿的距離,簡直是天與地,每每乘坐車輦都要減掉一斤肉!

梁王殿下覺得自己已經過了減肥的年紀,當遇上幾個魔鬼師傅,練武太苦,多吃是福。

他想了想,示意趙安上前:「你是哪裡人?」

趙安受寵若驚,抑制住激動回:「老奴雎陽人,大漢四年就在王宮當差。」說到這裡,他生怕大王膈應舊梁王的事,表忠心地抽出一本冊子:「王宮內的錢財寶物,流入流出全登記在冊,沒叫旁人插手,還請大王一觀。」

立馬有宦者接過,呈給劉越。小手隨意翻了翻,劉越張嘴要問——

趙安屏息凝神,心道我的春天來了。裡頭的財寶足夠多,足以討大王歡喜,少府要和他扯皮,他都擋了回去!

哼,要不是他管人管得好,入了丞相的眼,那些個豺狼虎豹,還不把錢財刮到官署里去哦。

然後就聽大王問:「宮中可有牢獄?」

趙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愣愣地答:「犯了錯的宮人,統一罰往西宮,或舂米或織衣,正經的牢獄……當是沒有的。」

劉越不禁遺憾,又問旁邊的審食其,畢竟他逛過一整個梁地,交友遍天下:「雎陽城內呢?有牢獄嗎?」

作為身負使命跨國游的人,審食其不僅黑了瘦了,也是一名合格的驢友了。他點頭:「大獄在城南的西北角,至於罪大惡極者,是要壓往廷尉議罪的。」

劉越朝他招手,要他附耳過來。

審食其握緊銅串,小心肝顫啊顫,總覺一見大王的笑容就沒好事,三年了,還是如此。他猶豫半秒,還是湊了過去,劉越小小聲地道:「幫孤留意雞鳴狗盜之人,要業務能力足夠強的,越快越好。」

審食其:「?」

雞鳴狗盜者就是俗稱的小偷。他震驚極了:「業務能力強……是哪樣的強?」

劉越沉思:「能夠入王宮偷印,能開鎖能撬鎖,來去無聲息的那種。」

審食其:「…………」

他俊朗滄桑的臉微微僵硬。也沒聽說雎陽這地方藏龍臥虎,出過這等天才小偷,關中那邊倒是有,一經搜查就關大牢去了。

難不成要去百里之外的大牢找人??

劉越見他為難,眨眨眼,轉過身,又從呂祿的錢袋掏出一串錢,珍而重之塞進審食其空著的右手:「我知辟陽侯神通廣大,這點小事,定然難不倒你!」

灰黑色的瞳仁亮亮的,滿是信任。

「……」審食其艱難地笑了,「諾。」

趙安一頭霧水,暗自挫敗的同時,忍不住向辟陽侯投去羨慕的眼神。要懂得迎合主子的喜好,才能為主子辦事吶,尊貴無匹的君侯都比他做得好,他還有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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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困意上涌,劉越走了走,便在趙安的帶領下去往寢宮,睡一個香甜的午覺。

與此同時,雎陽豪族禽家的大宅,聚集了數名豪族族長,其中就有方才出城迎接梁王的四人。

禽氏族長徵求意見道:「諸位如何看?我禽家願獻財寶,在殿下跟前留個名號。殿下年少,又久居長安,如能有子弟隨侍殿下身側……」

想到那樣的未來,族長呼吸不禁粗重幾分。在場多數人心動了,誰知守氏族長搖搖頭,道:「禽老糊塗。你我家財眾多,獻上財寶多少算夠?就算殿下不惦記,殿下的隨侍呢?人心貪慾如此,獻財難不成就是好事?」

如一盆涼水潑下,禽氏族長指了指他:「你——」

自從前任梁王被議罪,梁國久而無主。雖說先帝終冊幼子為王,但天高皇帝遠,新梁王要到八歲才能就藩!趁這個機會,他們這些豪族一掃萎靡之態,貪婪地抓住發展的黃金時期,而今家財有多少不乾淨的成分,他們自己最清楚。

丞相靳歙到來,讓梁國的風氣為之一新,丞相早就看不慣紮根梁國的幾大豪族,此話不假。但丞相統管朝政,手裡無兵,打擊歸打擊,撼動不了他們的根基。丞相雖為信武侯,但戰場上的舊部總不能帶來赴任吧?

兵權分散在梁國將軍們手中,巧了,有多少將軍是他們的女婿,侄女婿,乃至連襟親戚——儘管太后收繳了原中尉衛尉手中的兵,常駐唯有五六百人,他們多是新兵蛋子,但那也是軍隊不是?

有甲有弩,遠勝丞相府中的親衛,何況還有御史大夫原非遺作保。丞相也知此因,且查不出重重大院裡埋藏的證據,無奈之下,便也不和他們死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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