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堅持往西,稽粥堅持向南,終究是大單于威勢更勝,加上大薩滿的支持,匈奴騎兵一路往西打,到如今,幾乎快把西域打穿。
若說以前的冒頓,對於稽粥乃是純粹的愛護,稽粥越有能力他就越開心,現在卻完全不同了。生了一場大病以後,他變得十分惜命,儘管有金丹神藥的輔助,他覺得自己仍舊神勇,可到底年齡擺在這裡,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即將冉冉升起的新任狼王——他的長子,左賢王稽粥。
稽粥又時常與他爭論,惹他生氣,往日的愛護逐漸變成了警惕。尤其是胡椒與西域各大神種的出現,讓他的身體越發康健,完全證明了大薩滿的建議是對的,他就更不滿了。
今年年初,一件大事讓匈奴震動——左賢王麾下的貴族因為過冬糧草不夠,聽從左賢王的建議去漢朝邊境劫掠,結果遭遇漢朝大將韓信的部隊,五千人馬全軍覆沒。
五千人馬!除卻消失在歷史長河的白羊部與樓煩部,這幾年與漢朝的小規模遭遇,最多也損失不過千餘人!!
這是本部貴族第一次遭遇的重大失敗,匈奴各部霎時譁然。
打不過難道不會跑嗎?儘管逃回來的貴族辯解,說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掉,他們的裝備遠遠比不過漢朝,對方不僅有會爆炸的神器,還有連發弓弩,鍍銀甲冑……這都逃不過他兵敗的事實。
冒頓大怒:「我早說了,漢朝早已今非昔比!他們小皇帝喜歡稀奇古怪的發明,儘管我們偷過來,除了馬鐙馬鞍,其他的一直仿製不出。」
且大薩滿說了,馬鐙馬鞍刑克於他,能讓他的壽命衰減,冒頓嚴令各大部落,絕對不能暗中使用。
他沖兵敗的貴族怒吼:「漢人,早已不是我們想殺就殺的了!是什麼讓你不聽我的命令,而是一意孤行?!等我們吞下消化完西域,再和漢朝開戰不遲!」
左賢王稽粥臉色難看,各部族首領搖了搖頭。又有徐生在一旁煽風點火,冒頓的不滿達到了頂峰,一氣之下把左賢王放逐到了北邊,讓他率部開荒去。
一直和他作對的稽粥被流放了,徐生做夢都能笑醒,他意氣風發,一不小心胖了很多。
胖就胖吧,冒頓還誇他呢,說胖才好,有福氣。唯有一件事他翹首以盼,不知道何時才能和他思念的陛下聯繫上?
陛下,徐生想你了!
第218章
徐生原本想著搞到西域輿圖就跑路, 可真拿到完整的西域輿圖了,他又猶豫了,覺得還能為他的陛下做點什麼。
他從前在梁園的時候, 就算再一心煉丹, 也知道匈奴乃漢朝心腹大患。先帝歷經白登之圍差點亡了國, 從此君臣上下一心, 誓要洗刷恥辱, 而今他人在匈奴, 豈不是更方便與陛下裡應外合?
把左賢王趕出王庭, 實在是階段性勝利,徐生仔細想著下一步計劃, 該如何讓冒頓不著痕跡地死, 轉而美滋滋地入睡了。
或許長年累月念叨一件事, 這件事真的會成真,轉眼過了半個月, 徐生前往王庭邊緣,給遷徙而來的牧民賜福的時候, 忽然發現面前原本虔誠低著頭的牧人, 忽然抬起黑黢黢的那張臉, 朝他大不敬地做了個口型。
徐生猛地站住, 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
那口型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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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遠在數千里外的番禺。
南越王趙佗的頭疾經過淳于越治療,得到了較好的抑制,但到底是「抑制」而不是「根治」。根治唯有開顱一途, 可淳于意一經提出,場面就陷入了僵持。
太子趙仲始無論如何都不同意,當著父親的面難得厲聲道:「簡直荒謬, 自古以來我就沒有聽過這般說法,開顱焉有命活?!」
趙佗不語,可心下也是這般認為的。
淳于意淡定道:「國主、太子明鑑,我從前就職大漢醫學院,也是實踐過開顱手術的,成功率尚且可觀。」
趙佗:「敢問實踐之人是?」
「死囚。」
「……」
父子倆神色僵硬,最終委婉地提出,還是不嘗試了。
為國君者,就沒有哪個不惜命的。趙佗覺得他無需根治,有淳于神醫在,自己頭疾已經很久沒有發作過了,現下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何必往死路上走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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