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盤靚條順的護衛,那麽高的個兒肯定是禁軍裡頭出來的,該不會官職比他們中牟縣令都高吧?
周青松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幸好他前幾天只顧得擔心他哥其他什麽事情都沒幹,回家就拿這事兒嚇唬他哥。
李縣令這會兒已經到京城了吧?他知道那位趙大郎是皇子了嗎?什麽感覺?尷尬還是害怕?
蘇景殊讓小聲嘀咕的同窗閉上嘴巴,感覺他們家二伯有很多話要說,連忙轉移話題給他講中牟縣的大案。
官府公文還沒來得及傳到各地,他們這幾個當事人講的肯定比傳言清楚。
蘇渙笑吟吟讓他停下,「中牟的案子有朝廷邸報供天下人了解,景哥兒過來,二伯有話要和你說。」
蘇景殊:QAQ~
周青松很有眼色的主動告退,挨罵這種事情他就不陪著了,景兄自求多福。
路上被那兩個劫匪耽擱了一會兒,他們還沒吃午飯呢。
蘇景殊收回幽怨的小眼神兒,垂頭喪氣的跟他們家二伯去書房聽訓。
雖然二伯沒能一眼認出他,但是教訓後輩沒那麽多要求,誰讓那是他二伯呢。
他以後出門小心,不再隨身攜帶危險物品,遇到劫匪保命最重要,不能路見不平就衝上去和人起爭執。
出門在外危險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小心小心再小心,謹慎謹慎再謹慎。
好的二伯,下次出門他一定小心謹慎,儘量繞著官府走。
蘇渙:……
不愧是他弟教出來的兒子,出門的驚險程度比之他弟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麽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小小蘇可憐巴巴,「二伯,我以後出門一定小心,絕對不主動惹事。」
蘇渙捏捏眉心,很好,認錯的樣子也如出一轍。
這次知道錯了,認錯也誠懇,下次遇到同樣的事情該犯還是犯,犯完繼續認錯,主打一個死不悔改。
絕對不主動惹事,如果有事情湊到他面前他也不會躲是吧?
小小蘇捏捏肚子,轉移話題,「二伯,你餓了嗎?」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吃了飯再繼續教訓吧。
他爹讓他過來看看二伯過的怎麽樣,經過他的打探,可以確定二伯的身體非常好,好到念叨他那麽大一會兒都不用喝水,他聽都聽渴了。
侄子開口喊餓,當伯父的總不能餓著他,蘇渙讓人準備飯菜布置花廳,他來好好接待接待他這小侄子。
蘇景殊有些心虛,「二伯,不用那麽鄭重,咱們爺兒倆隨便一點就好。」
「咱們爺兒倆可以隨便,可是景哥兒,你還帶著一位同窗呢。」蘇渙拍拍傻侄子的肩膀,讓這小子先去花廳玩,他去換了常服就回。
從前他和蘇洵兄弟二人離的遠只能書信來往,去年弟弟一家搬到京城忙著安身立命,他在祥符縣任職同樣忙碌,離得近了還是書信來往。
信上說不清楚,再過兩個月就是吏部考核,等回京見了他弟再好好探討探討教子良方。
弟弟自幼特立獨行,該讀書的時候不讀書,他這個當哥哥的想管爹還攔著不讓管。
如今那麽多年過去,他們兄弟二人皆為人父,孩子們各有各的出路,將來能見多少次誰也說不準。
他上次見景哥兒還是回鄉為父守孝的時候,當時孩子們都小,他們兄弟也還年輕,眨眼間連最小的景哥兒都這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