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書架上擺著的《刑統》了嗎?那是他後半輩子的行事禁區!
堅決不違法犯罪,爭做大宋好青年。
雖然他經常有些奇奇怪怪的小想法,但是他的心絕對是紅不是黑,包大人要是不信的話那就只能讓時間來作證了。
反正他對他的節操很有信心。
包拯聽他這麽說,拍拍他的肩膀嘆道,「絕大部分人進入官場時都是這麽想的,然而見多了官場的欺上瞞下捧高踩低,最後能保持初心的寥寥無幾。」
「那是人的問題,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蘇景殊笑嘻嘻回道,「大宋有包大人這樣的青天大老爺,我和大人學了那麽多當官小技巧,不當個青天小老爺多對不起大人的教導。」
包拯失笑出聲,知道這小子心裡有一桿秤,不需要他耳提面命的提醒,「天亮了,本官去州衙開堂審案,你是去休息還是隨本官去州衙?」
蘇景殊一晚上沒睡也不累,當即像模像樣的說道,「大人審登州之案,下官身為登州通判沒有不到場的道理。」
包拯無奈,「走吧。」
李坤賄賂的官員太多,州衙大部分官員都在他的帳本之上,禁軍將士抓人抓了一晚上,直到天亮都沒能把名單上的人抓完。
城門已經關上,禁軍指揮胡方練接管廂軍職務率領一營兵力進城幫忙,城門一關沒人能逃出去,抓人不急於一時。
只要把程元和李坤這兩個毒瘤給控制住,其他的相關案犯就算暫時沒被抓也只是多在外面過幾天提心弔膽的日子,早晚得進大牢和其他人團聚。
州城中最難抓的不是程元這個知州,而是四海錢莊的莊主李坤。
李坤身邊不只嚴冬一個江湖人,展昭和白玉堂怕禁軍將士到李府會吃虧都去李府幫忙,也幸好他們去了,不然李坤那些親信也抓不齊全。
事情發生的太快,案犯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人就已經到了大牢里,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直到包拯開堂問審,幾人看到坐在包拯下方的蘇景殊,這才意識到這新來的年輕通判只是個幌子,包拯來登州也不是巡視海防,而是來查登州內政。
程元想明白後當堂破口大罵,虧他還覺得這小子是個可以相交之人,沒想到都是假象。
龐昱啊龐昱,你真是害苦了表哥我!
程知州臉色憋成豬肝,恨不得把前些天的自己掐死。
他就不該因為龐昱一封信就覺得這人能處,能處個屁的能處,能在包拯身邊跑來跑去的肯定不是簡單人,包黑子的眼光能出錯嗎?
是他的錯,他不該自以為是的覺得他的眼光比包拯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身為包拯放在城裡的幌子,蘇通判這些天和他稱兄道弟真是委屈大發了。
蘇景殊:???
什麽叫身為包大人放在城裡的幌子?他是正兒八經的通判好不好?!
要不是身在公堂不好吵架,他能讓這家夥當場感受一下什麽叫三元及第的口才。
幌子?見鬼的幌子!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不說話沒人把他們當啞巴。
蘇通判木著臉聽程某人罵他,苦中作樂想著:罵吧罵吧,越罵越能證明他是個清白的好官。
等著,他現在就派人去請城裡的退休老臣來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