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不能只要舒服,還要看適不適合搞事。
太子殿下瞥了眼旁邊鬧成一團的弟弟妹妹,托著臉又嘆了一口氣。
唉,沒一個省心的。
臨近傍晚,皇室這一大家子正想著晚飯要吃什麽,外面忽然有人傳話說刑部尚書何烈何大人和大理寺卿彭延年彭大人求見。
一屋子娃瞬間都支棱了起來,「什麽案子?」
孩子他爹嘴角微抽,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就不能盼點好?」
趙二郎摸摸鼻子,「可是來的是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啊。」
來的要是戶部尚書工部尚書兵部尚書或者別的什麽官他們肯定不是這個反應,刑部和大理寺管的就是各種案件,他們聽到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求見第一反應是有案子發生完全沒問題。
不信待會兒看看是不是又有案子。
曹太後笑吟吟的看著幾個孩子拌嘴,不讓他們打擾官家處理政務,在何大人進來之前把滿眼好奇的孩子們全部帶走。
哦,老大留下。
太子殿下目送祖母母親弟弟妹妹慢悠悠離開,打起精神跟在他爹身後,他也想知道刑部和大理寺還有什麽事情非得這個時候過來面聖。
需要刑部和大理寺會審的案子前兩天已經送了過來,這是有漏下的還是怎麽?
門口,何尚書苦著臉跟著帶路的宮人進去,不祥預感終究還是成了真。
他對這個案子沒什麽想法,小姑娘的確可憐,許遵的說法雖然不能說服所有人,但是可以說服他。
可惜沒能說服大理寺。
旁邊,大理寺的彭大人臉色黑沉,案卷他看過了,如果許遵現在在京城,他能直接找上門去罵人。
見過胡鬧的沒見過能這麽胡鬧的。
案犯的遭遇再怎麽可憐也不能遮掩她已經有殺人之心,這能是說放過就放過的事情嗎?
以前沒見許遵那麽胡來,怎麽到了登州連最基本的判案都給忘了?
倆人沒進去之前官家還奢想可能不是案子,看到倆人的表情後也不敢奢望了,臉色黑成這樣肯定是有棘手的案子。
何大人和彭大人都帶著案卷,正好一份給皇帝一份給太子。
案子不大,問題是登州縣衙和州衙意見不一致,刑部和大理寺的意見也不一致,官家您看該怎麽辦?
官家:……
官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剛看到卷宗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倆人在他面前開吵。
太子殿下小心翼翼的挪到他爹跟前,儘量不去打擾兩位大人唇槍舌戰,「爹,這次的案子應該和子安沒關係吧?」
他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看完卷宗,確定裡面沒有出現「蘇子安」「蘇景殊」的字樣,所以這次興許大概可能和他那會搞事兒的小夥伴沒關係。
官家無奈嘆氣,「你覺得可能嗎?」
案子發生在登州境內,他蘇子安是登州通判,怎麽可能和他沒有關係?
趙頊深吸一口氣,「您覺得這個案子該怎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