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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山跪在地上,頭深埋在地,一字一句,道:「稟聖上,明月郡主曾來找過世子。」

帝王深深吸了口氣,「她來做甚?」

不待元山回話,帝王的暴怒聲就已經傳遍了整片營地:「定是她又拿著鞭子為所欲為了,去,打她十鞭長記性,丟回長公主府,三個月內不許出府。」

圍觀的幾人聽完帝王的決策果斷轉身離開。

「世子文果真動不得。」周安鑫摸著下巴道。

「明月這虧吃大了,她必定要跟你不死不休。」陳臻低頭去看西宥,「父皇從來沒有如此武斷,問都沒問,就給明月定了死罪。」

西宥眯起眼,「你還不懂嗎?世子文不在,元山說的話就代表了長平王府的意見,他指定誰死,聖上就必須順了他的意,否則過不去長平王那一關。」

李擇言把手搭上她的肩,繞了一圈扼住她的脖子,「所以你做了什麼?你想我死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我真沒做什麼。」西宥直呼冤枉,「明月一走,我沒待多久也走了,因為他急著回去。」

安厚存一臉愁,「我就說他很脆吧,說不定走著走著就一命嗚呼了,跟他打交道之前得把半條命交給閻王爺才行,剩下半條命要看造化。」

王逸林搖著扇子,笑道:「不過這樣也好,更方便我們行事。」

周安鑫點頭附和:「我覺得拉他下水這事十拿九穩,在這關頭,那個侍衛都沒有把柚子爆出去,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西宥:「等秋獵結束我就去找谷先生,我爹娘那邊你們記得幫著打掩護。」

李擇言聽罷馬上擺手拒絕:「超過七天的活我不干,你爹寧可相信路邊的一條狗都不相信我,太傷人心了。」

西宥擰眉,在心裡估算了下時間,道:「就撐半個月,半個月後我會帶著人回來。」

王逸林斜眼瞧她,問:「你真能帶回來?」

「能。」她十分篤定。

王逸林把扇子一收,一口應下:「行,這把看我發揮,若是半個月後你沒回來,你們可以來我墳頭上香了。」

*

耳鳴得厲害,於文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花白的簾幕,他再一轉頭,元山正在一旁跪著,聽到動靜,他的頭埋的更深:「望世子恕罪。」

於文的睫毛顫了顫,心裡不自覺鬆了口氣,看來真的是他。

他張嘴,聲音沙啞,像一個漏風的風箱:「起來說話。」

元山站起來,仍舊低著頭,於文沉默半晌,腦子天馬行空的,想著的全是那一個人的身影。

他整出的動靜不小,恐怕聖上也來了。

其實他對這些並沒有所謂的,病了這麼多年,來來去去這麼多人對他搖頭嘆息,他從未放在心上。

可一想到她也會來,她也會看到他病發後痛苦的模樣,她也會像其他人一樣憐憫他、遷就他,這顆心就像被狂風肆虐了一般,空蕩得可怕。

於文張嘴:「元山……」

元山側耳傾聽,「屬下在。」

於文微張的嘴唇相碰,話語到了唇邊卻又止住,猶如唇上抹了粘合劑,那未出口的話終究湮滅於唇齒。

於文徐徐閉上眼,室內陷入沉寂。

*

翌日,李擇言一行人學乖了,出發之前他們找到西宥,想讓她別殺這麼猛,然而這話還沒說出口賀執墨就走了過來。

「歲歲,」他喚她,「該走了。」

西宥瞧他一眼,點頭示意自己很快過去,隨即扭頭去看李擇言的大臉,道:「要說什麼?快點說,我今天趕時間。」

李擇言欲言又止,視線不著痕跡落在不遠處的賀執墨身上,這個距離……但凡有點內力的人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更何況那人是賀執墨。

他一咬牙,轉而問道:「你們今天還是只殺一頭虎對吧?」

西宥點頭,「確實是只獵一隻,就是不知道這山里還有沒有虎,我真的趕時間,多的沒功夫殺了。」

西宥同賀執墨騎馬離開,李擇言翻身上馬,對那幾個翹首以盼的好兄弟說:「她殺一隻我們就要殺兩隻,娘的,今天恐怕要把劍劈斷!」

安厚存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死意,「我只求她別看上別的,殺虎已經夠折磨我了。」

周安鑫聞言給了他一腳,「烏鴉嘴,快別說了你!」

兄弟五人同樣騎馬離開,忙活半天好不容易獵了一隻虎,扭頭卻看見有兩三個侍衛馱著一頭大熊往山下走。

王逸林叫住那侍衛,問:「這是哪家獵的?」

一侍衛抬手擦去額頭的汗,回答:「回王修撰的話,這是安平侯和燕平沈家小姐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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