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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沒有試出裴珩到底是不是直男,因為多嘴問了一句「親嘴就能有這麼爽嗎」,他被摁在沙發里親了大半天的嘴,搭上了自己的初吻,臉在裴珩這兒丟光了。

好多的困惑還沒來得及得到答案,又產生了新的問題。

這筆划不來的買賣,他做得算是虧到家了。

他埋怨的想,這兩個吻破壞了好多東西。

當有人問起,姜明鈺無法再正大光明的說他和裴珩只是朋友。裴珩給他很糟糕的初吻體驗,沒有人告訴過姜明鈺,親個嘴需要思考那麼多的東西。

沒有對錯是因為兩個人都有錯。

他們對友誼不忠誠,因為|欲|望|恍惚了,不管是他還是裴珩都要為此負責。

第17章

短暫的片刻里,姜明鈺想了好幾遍的裴珩,似乎裴珩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一下子從朋友的位置,忽然拔高變形,成了一個橫亘在那兒沒有答案的問題。

探知欲催促他跑步前進,奔向這個謎團的本身,可沒有答案就是沒有答案,如果他非要刨根問底,將會是一場永遠無法停止的追逐。

想了太久,姜明鈺才意識到裴珩出去的時間不對。

他急忙穿好身上的衣物,爬起身。

這時他意識到一點,儘管剛剛裴珩瞧上去沒有任何異常,還冷靜的叫他別開燈,請保持原狀,但這本就充斥著不尋常。

無所謂,裴珩就該叫他開燈,然後看著他被親腫的嘴巴笑得倒在一起,摸他被揉亂的頭髮然後輕佻又隨便的問要不要再來一次。

無法接受和最好的朋友接吻的,除了充滿迷茫的姜明鈺,還有裴珩。

姜明鈺惴惴的揣測,裴珩是什麼意思,他要偷偷的逃跑,從此不再和我做朋友了嗎?

從側邊的電梯上去,穿過圖書層找到閱讀室,裴珩不在裡面。

他只好開始尋找,不得不尋找,不得不追逐。姜明鈺給出口的門衛打電話,問裴珩出去了嗎,沒有。那麼裴珩躲到哪裡去了。

姜明鈺衝出房子,意想不到的裴珩並沒有像個膽小鬼一樣逃避。

很相反,他坦蕩地站在白色階梯伸引的盡頭。紅磚外牆的爬藤從四樓窗戶外搭的花盆裡長出來,洋洋灑灑地四處生長,絲狀的藤蔓垂下來,像一片綠洋斷流時無可奈何溢出的瀑布。

裴珩在抽菸。他聽見姜明鈺的腳步聲,先是驚訝,很快恢復了平靜:「很久了嗎,我沒算過時間。」

煙上暗紅色的火光,沖姜明鈺大膽的拋了個媚眼。

這是姜明鈺第一次看到裴珩抽菸,但他猜測這應該不是裴珩第一次抽菸,裴珩夾煙的姿態很熟練。

熟練到,姜明鈺覺得,姜嘉第一次看到的裴珩,就是現在他眼中的裴珩。

天氣真好。

黃澄澄的陽光照在姜明鈺的身上,他覺得自己像只沉睡多年的吸血鬼,即將在這樣燦爛的陽光下灰飛煙滅。

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

姜明鈺要頭暈了,他的心揪地一下,再次想到那本小說的開頭。

好殘忍。好殘忍!

「你——你怎麼、」你怎麼會抽菸啊,我都不知道——

姜明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要說不下去。

他意識到,裴珩確實是有東西瞞著他的。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刻,揭露那本離奇小說有可能的真實性:既然裴珩都背著他偷偷學會抽菸了,那麼若干年後再背棄他們的友誼,偷偷愛上姜嘉似乎也很正常。

這個認知像用錘子敲沒熟的雞蛋,一聲下去,近乎當頭擊中,將姜明鈺整個人砸得粉碎。

裴珩等待姜明鈺的下半句話,他想過要怎麼回答了,可姜明鈺遲遲沒說。於是,側過臉去,促狹地笑著問:「知道答案了嗎?」

好完美的一通免責聲明,證實他吻姜明鈺原因只為了學術探討,他們看電影時的那個困惑,姜明鈺問他的那句「接吻有這麼爽嗎」。

姜明鈺的思緒還在游離,他看著裴珩,眼睛一眨就開始無聲的掉眼淚。他哭得好慘,兩行淚痕從臉頰滑下去,像大雨後的屋檐,一滴、一滴地從他尖尖的下巴滴落。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裴珩無法看到姜明鈺這個樣子,慌忙地用手指捏滅了菸頭,手足無措地去扶,姜明鈺一副生了悶氣的樣子去推他,也不吭聲,掉著眼淚就轉頭走了。

這一幕對裴珩來說並不陌生,姜明鈺是慣用眼淚做武器的絕妙殺手,初中升高中填志願的那天,姜明鈺也一句話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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