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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間狹窄的空間,很難扭身退讓,裴珩抽空一腳踹到紀別風的肚子上,中間一大片的課桌全都被撞翻。背後的劇痛致使紀別風再沒什麼力氣站起來,裴珩卻才開始因為腎上腺素的飆升而感到些許的興奮。

得知學生打架,幾個老師和保安從另一頭的樓梯上來,為表醒目而吹哨子叫停的聲音,更像百米賽跑衝刺前的信號槍,裴珩拽住紀別風,就像最開始紀別風抓著他的衣領一樣,面無表情地一拳一拳往他的臉上揍。這閃爍著金屬冷光般的平靜顯露出一種少見的決心,比大吼大叫地發泄更加可怕。

等終於有人敢衝進教室攔住裴珩,紀別風完全癱軟在地上。裴珩並沒有比他好太多,臉上也有青腫的痕跡。

不知道剮蹭到那兒,紀別風覺得自己的腦袋後面濕漉漉的。以為是腦袋破了個洞,無痛是因為腎上腺素的迴光返照,慘叫著去摸才發現原來只是他不小心壓崩了礦泉水瓶。

黑壓壓的人群一角,姜明鈺慘白地看著裴珩。

第34章

紀別風被半扶著去了醫務室, 裴珩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四周狼藉一片,滿地散落的白色書頁, 紀別風下手不輕, 裴珩臉上的傷很快浮腫,嘴邊火辣辣的疼。

「你也去醫務室看下吧, 別破相了。」不知道哪個班過來幫忙的老師偷看了他一眼,勸他:「別逞強啊。」

姜明鈺已經不站在那個位置了。

裴珩原本正在出神, 側過臉,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仿佛剛剛和人在教室里打架的人完全不是他,只是碰巧經過這裡正在等待下一節的語文課:「嗯, 您說得對。」

醫務室在教師辦公樓的二樓,且一整層都是, 裡面有完整的藥房和供給低血糖學生休息的休息室,姜明鈺以前逃課總喜歡躲在這裡玩手機。

紀別風其實剛被人扶出教室門, 就有力氣了。他當時想自己站起來,但外面的人太多,每個人臉上都有非常赤|裸|的好奇, 這些目光將他扒光了看, 他的自尊心無法承受,下意識選擇了逃避。

走到一樓,紀別風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聽見有學生在竊竊私語:「好可憐,他還醒著嗎?」

「打不過別人為什麼要去找打, 莫名其妙。」

「他們倆為什麼打架?」

「誒誒,他是不是七班那個退學的。不是說考試作弊,然後退學了嗎。」

紀別風除了假裝自己沒聽見, 別無他法。

醫務室的醫生先簡單的看了下他的傷口,有擦傷的地方都做了消毒和簡易包紮。

「有沒有感覺頭疼、頭暈?」

「有。」

醫生一邊寫檢查單一邊說:「學校的儀器都比較簡單,你最好是等緩緩,再去醫院做個全套的檢查,別傷到腦袋了。」

「嗯。」紀別風也是這個想法,「我在這兒休息下就走了,你們別和我媽說。」

「這可不行,你班主任肯定和你家長通話過了。」

紀別風適時露出一個「那我完蛋啦」的微笑。

送他來醫務室的老師敲了敲開著的門:「還有一個和他一起打架的學生。」他使了個眼色,示意裴珩在隔壁房間,別讓兩個人碰面又打起來。

「我過去看看。你先坐著打個補液吊針。」護士過來幫忙,紀別風很配合地拉起袖子,露出肌肉線條很流暢的小臂。

老師和醫生的擔憂並不無道理,比起打針,紀別風還想衝到隔壁病房去再找裴珩一決生死。

他覺得自己剛剛被摁著打,完全是自己實力沒發揮出來的原因,自己一個常年健身騎行的運動系陽光男孩,怎麼看都比裴珩一個每天坐教室里死讀書的書呆子體力好吧!

護士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做著注射準備,同時笑嘻嘻的問他:「好好的怎麼打架了,有什麼恩怨?」

事情說來話長,紀別風的目光從護士清秀姣好的面容上擦過,大腦放空了兩秒,本能讓他下意識坦誠,但他想起姜明鈺,理智歸攏,於是想要倒豆子一樣將所有話全盤托出的衝動被抑制住,只是正了正色,然後輕佻的說:「沒什麼特別的恩怨,這人犯賤,所以我揍他,就這麼簡單。」

倒不是他幫裴珩隱瞞什麼,但一來他手上並沒有很確鑿的證據。

裴珩做事情很乾淨,這一整場的考題瀉露案中,不管是疑似泄題的教師還是被釣魚執法的學生、倒賣答案的販子,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他的身影,暴露地方在附中那個同樣因為作弊而休學的學生發布的帖子上。那位同學堅稱和他對話的人是七中的裴珩,而不是什麼二中的答案販子。

這是紀別風第一次注意到裴珩這個名字。

在此之前,他只在范濯和趙溪平的對話中,語焉不詳的聽過這個名字,知道這人是姜明鈺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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