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聳肩:「他今天需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目前只有我自己。」
一杯咖啡的時間,安德烈向裴硯告別:「今天最開心的事情是遇見你,裴。以前總聽別人說中國人身上有種無比吸引人的特質,今天我也認同了這個觀點,希望你在這裡玩得開心,也希望你和先生能一直幸福。」
裴硯同安德烈擁抱:「謝謝,希望你也過得順利。」
應敘趕到咖啡館時看見的正是裴硯和安德烈擁抱在一起的畫面,應總眉毛一抬,相當紳士地等待著這個擁抱結束才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恰好和轉身離開的安德烈擦肩而過。
安德烈的眼神落在應敘身上,有種奇妙的預感,放慢腳步果然看見應敘站在了裴硯身邊,兩個人貼近的瞬間好似在對方的唇上落下一個短暫的吻——好吧,果然是很相配的,這麼想著,安德烈走出了咖啡館。
應敘沒有回頭看,落在了安德烈剛剛的座位上,抬手點了一杯咖啡。
裴硯撐著腦袋看應敘:「這麼快就忙完了嗎?」
應敘挑眉:「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裴硯沒忍住笑:「他幫我當了免費的翻譯,我請他喝了一杯咖啡。」
應敘其實沒有在意:「咖啡怎麼樣?」
裴硯回憶了一下:「喝不出來,我對咖啡沒什麼追求,感覺都一樣,不過這邊的咖啡館氛圍更好一些。」
應敘點頭:「居民狀態影響生活環境。」
裴硯托著下巴:「太專業了應總,我是來度蜜月的,不是來上班的。」
晚上兩人沿著河邊散步,這邊的天氣奇怪,早晚溫差太大。
剛開始散步時還覺得河風吹在身上涼爽,走了一會兒便覺得冷了。裴硯沒忍住縮了兩下,應敘將西裝外套披在裴硯身上。河邊散步的人不少,這邊的生活節奏本就比國內慢,到了晚上更顯得悠閒自在,有小孩子嬉鬧著從兩人身邊經過,也有各種年紀的情侶或夫妻牽著手在河邊漫步。
河岸下方有一個頭髮花白的爺爺摘下來一朵野花,別在奶奶的頭髮上。裴硯笑著握緊應敘的手:「我以前很少想自己會跟什麼樣的人生活,但偶爾會想自己老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
應敘問:「嗯,什麼樣?」
裴硯回憶:「那時候總覺得自己不會跟誰戀愛,所以想像的都是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也就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爺爺,說不定已經坐上輪椅了,每天睡醒之後推著輪椅到陽台上澆花,澆完花之後就在陽台上看幾本書。應該會請個保姆,收拾收拾家裡的衛生,做幾頓飯之類的。」
應敘聽著,又問:「那現在呢,想過我們老了以後的生活嗎?」
裴硯笑起來:「很難想像吧,我很難想像你會變老,或者說總覺得你變老之後也是現在的模樣,只不過頭髮會變白一些,臉上會多一些皺紋,但不會坐上輪椅,也不會行動不便,還是那個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