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要往蒙古包跑去,關景行連忙牽住她:「不用了。」
他目光掃過她的手臂,纖細瑩白的手腕上那條手鍊有點礙眼。
「把它扔了好不好?」他再一次提議。
「為什麼?」向思淼看了一眼手鍊,手鍊很精緻,想不通哪裡礙著他眼了,之前大冒險遊戲他也是讓她扔手鍊,「這條是開過光,保平安的。」
「不想看到你身上戴著其他男人送的東西。」吸取了以前的經驗教訓,關景行決定要坦誠一點,不內耗。
「是個女孩子送的!」
關景行:「不是那個練八段錦的小中醫?」
向思淼:「當然不是。」
她手上已經有一條了,夏天本來就熱,她嫌戴多了累贅,黎言送的那條她放在背包里沒有戴。
她指著手鍊說:「之前捐骨髓,對方的女兒三步一拜去廟裡為我們祈求平安,這條找大師開光後送給我的。本來是不可以透露雙方信息的,手術前她找了主治醫師很多次希望能轉交,我爸覺得人家挺誠心的,也為了讓她放寬心,我們肯定不會術前反悔就收下了。」
關景行抬起她的手腕,仔細看了一眼手鍊,心裡舒坦了:「挺漂亮的,那就不扔了,帶上吧。」
「嗯。那我先回去了。」
關景行還握著她的手腕。
向思淼挑眉:「?」
「親一下再走。」關景行目光灼灼望向她。
向思淼擔心會被旅行團的爺爺奶奶們看見,她飛快地在關景行的臉頰上親啄了一口跑了。
「回來了?」
任蓓蓓在追劇,抬眼看了一眼向思淼。她立刻退出播放,坐起身,手指敲擊著手機道:「哇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什麼呀?」向思淼走過來,擰開桌上的礦泉水小口地抿了一口。
「下午過去的,現在天都暗了。」任蓓蓓打量著她:「哪一位同事敘舊要這麼久啊?昂?」
她從床上站起身,手指曲起,對著掌心呼了口氣,湊近說:「再不坦白,就上大刑了哈。」
「我說我說我說。」向思淼連忙擺手,「我們複合了。」
「嗯?」任蓓蓓挑眉:「你沒為難他,直接就答應複合了?」
「……」
向思淼想了一下,「他好像也沒有問我要不要複合……」
「啥?」任蓓蓓恨鐵不成鋼地喊道:「氣了幾個月,傷心了小半年,人家辯白幾句,輕描淡寫地勾勾手指你就回頭了?至少也要為難為難他啊!」
「怎麼為難?」向思淼問。
任蓓蓓望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仰頭大嘆:「果真是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
向思淼抿了口水,小聲說:「那我就是喜歡他,不行嗎?」
「行行行。」任蓓蓓握起扇子甩了甩,取笑說:「也不知道之前是誰信誓旦旦說……」
「汪汪汪……」
任蓓蓓:「……」
任蓓蓓給向思淼豎了個大拇指:「能屈能伸啊寶貝,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一屁股坐回床上,搖著扇子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要陪他回K市嗎?」
「應該不回吧。」向思淼想了一會說:「接下來我得全力複習,回K市會分心,我還是在家備考吧。」
「嗯。」任蓓蓓開口想問她什麼時候和家裡坦白,想到他們很快又要異地,便沒再多問,等向思淼考完試再愁吧。
「叮。」
向思淼摸出手機。
「是你男神吧?」任蓓蓓起身說:「我出去溜達溜達,免得你接視頻不方便說話。」
「不用。他就發個簡訊而已。你不用特意迴避。」
任蓓蓓:「真的不用?」
向思淼:「嗯吶。」
「以我過來人經驗來看,你需要。」任蓓蓓伸展了個懶腰,「我去我奶奶那看一下,馬上要篝火晚宴了。」
任蓓蓓離開,向思淼點開消息。
【戀愛哪有考證香:可以把我大號放出來嗎?每天兜里踹兩個手機,好重!】
新的一條好友申請提示跳出。
向思淼通過了好友申請。
【關景行:睡了嗎?】
這才幾點?
向思淼彈了一個視頻通話過去。
「方便說話?」
向思淼看他背景還是在戶外,她點頭說:「方便,我閨蜜去找他爺爺奶奶了。」
「你不睡會嗎?」做了那麼久的大巴,剛到營地都沒休息就被趙一銘拉到風能這邊。她應該挺累的。
「不想睡。」這一下午情緒波動太大,向思淼哪有心思睡,壓根沒有睡意,她趴到床上,舉著手機說:「一會有篝火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