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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類似,叫沈昭予生出幾分親切來。

連日趕路,風塵僕僕,宋鴻全憑著一口氣吊著精神,一路提著小心,百般警惕,終於抵達目的地。

下馬時,見到府門外高掛的「懷王府」三字牌匾,他才終於能卸下全身的包袱。如今見到面前的年輕人,他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沈昭予疑似從男人喉中聽到了低沉的哽咽聲,不由得身形一頓。

正猶豫著,屋中的男人闊步向外迎來。

男人抱拳跪地,聲若洪鐘:「末將宋鴻,拜見懷王殿下。」

沈昭予才從人家女兒床上下來,眼下斷斷受不得這一拜,他伸手將人扶起,微微一笑:「宋將軍不必多禮。」

說罷一陣風似得飄過,逕自到主位上落座。

「將軍請坐,來人,看茶。」

宋鴻驚疑不定,往上頭瞧了一眼,不怎麼踏實地坐下去。

他心裡不安,屁股只挨著凳子的一個邊,不敢坐實。

心裡直犯嘀咕——這位王爺,似乎遠不似傳言中的那般,不講情面,冷若冰霜啊。

宋鴻抬頭,對上男人溫和的笑臉。

他撓了撓臉。

這不是挺和藹可親的嘛?

外頭果然盡傳些謠言。

宋鴻重重嘆息一聲。

沈昭予嘴角噙笑,溫聲問道:「將軍嘆氣,可是有何煩擾?」

「哦,末將只是感慨,殿下您如此寬和,被外頭那些宵小傳得凶神惡煞的,害得末將一路上忐忑難安,生怕您一個不高興,就把末將趕回去。」

沈昭予:「……」

要糟,他的風評似乎不太好。

他艱難維持著唇角的笑,支開話題:「將軍假死脫身,悄離南境,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宋鴻這才肅正臉色,一眨眼就將方才的感嘆都忘了,專心說起正事。

不愧是多年領兵打仗的老將,一開口就直奔主題,直擊重點:

「末將收集到一些證據,直指朝中有人通敵賣國,殿下請看。」

宋鴻從貼身的衣裳里翻出幾封信,呈上去。

信紙被保存得極好,想必他這一路為了護著此物,必定經過不少艱辛。

沈昭予一邊看,一邊聽宋鴻的稟報。

簡而言之,是南境有將領與朝中串通,將我軍情報賣給敵軍,以換取利益。

至於為何要這麼做,當然不止是為了錢,更重要的,是達成不可見人的秘密協議。

「殿下,哪怕被您治罪,末將也要說,」宋鴻鼓起勇氣,帶著破釜沉舟般的決絕:「是朝中的皇子。」

至於是哪位,宋鴻不清楚。

「嗯?」沈昭予鳳眸微挑,似笑非笑,不經意間泄露出上位者的威嚴來,「本王為何要治你的罪?」

宋鴻錚錚鐵骨,昂著頭顱,目光堅定,「您雖為皇子們的叔叔,可您更是一方守將,不該對這種罪行坐視不理。」

「既然擔心本王徇私,那將軍為何又千里迢迢,奔赴西北?」

在未抵達靈州前,一切皆是未知數。

他得知了驚天秘密,將生死置之度外,歷經一路艱難險阻,在看不清前路的情況下,堅定不移,是何等堅韌心性。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身上,又得是何等果決與孤勇。

宋鴻目光炯炯,鏗

鏘有力:「凡在軍中,無一不耳聞殿下聲名,我軍將士,無不對殿下欽佩之至,若這世上還有最後一根稻草能本末將抓住,那毫無疑問,便只能是殿下您了。」

沈昭予聽慣了阿諛奉承,各個辭藻華麗,字字珠玉,可似這般言辭懇求、發自肺腑的,倒極為少見,聽之叫人頗為動容。

他垂眸輕笑,將這份足震驚朝野的證據盡數按在指間。

他旁的都沒說,只道了四個字:「將軍放心。」

宋鴻大喜。

不愧是威名遠播的懷王殿下!

宋鴻真心拜服,帶著欣賞與敬仰的目光看著上首位的年輕人。

忽然聽得一聲吵嚷。

擰眉細聽,心中驚疑不定。

「這……這似乎是小女的聲音?」

宋鴻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他女兒不應該在越州家中嗎?

話音落,更為清晰的一聲——

「人吶?!去哪兒啦!出來!」

宋鴻:??

沈昭予:「……」

他無奈苦笑,默默站起身,在宋鴻疑惑、驚訝、茫然的注視下,快步朝外走。

路過時,宋鴻聞到他身上帶有一股脂粉香氣。

宋鴻瞪大眼睛,抻脖望去,恍惚間,似乎看到男人後衣領內,有塊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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