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看著自家小姐樂在其中,輕輕嘆了一口氣。
「今後您就是這府里的少夫人,何苦再親手做這些?」
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得住,但桃溪還是想多說幾句。
她比蘇幼儀大兩歲,隨著蘇幼儀從姑蘇到京都,這些年來蘇幼儀的處境她清楚,也無奈。
「就是因為今後要做少夫人,這些事我才要做得好才行。」
蘇幼儀執拗。
「是誰在說少夫人的事?讓我來看看。」是江
遲安的聲音從門外進來。
蘇幼儀雙頰一下子紅了,像熟透了的蘋果。
兩人還沒成婚,自己就在背後以少夫人自居,還被未來夫婿聽見,簡直太丟臉了。
蘇幼儀趕緊捂了臉坐在玫瑰椅上連連跺腳,「快出去,你快出去!」
「真要趕我走?」江遲安停住腳步笑道。
作勢要往門外走。
「哎呀,回來。」蘇幼儀只好妥協,紅著臉站起身拉著江遲安的袖子來桌邊坐好。
「功課做完啦?」自從江遲安開始出府念書,每次見面時,蘇幼儀總是先問這句話。
「自然。」江遲安隨口答著,像回了自己家一樣斟了茶水開始喝。
「我只要出手,那肯定是手到擒來,你說是吧,少,夫,人。」
江遲安笑著看她,眼底似有寶石閃耀,白皙的臉頰,淺紅的唇角,鮮衣少年,春華正茂。
沒想到江遲安又打趣她,她臉更紅了,「不准再說不準再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江遲安拉過她的手,仔細看了看。
「傷口已經好了?」幾乎看不見痕跡。
「已經好了。」蘇幼儀並沒有提起江遲序送藥這件事。
「不好怎麼參加春宴呢?哎,春宴...」
少女苦惱,單手撐著下巴靠在桌前,這是她少有的放鬆姿態。
「春宴?」江遲安向來不在意這些宴會。
對於他來說,這種宴會高興了便去露露臉喝幾杯,不高興了便不用去,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看著眼前人苦惱的模樣,他給出了最簡單的解決方案。
「不想去就不去唄。」
「我的少爺,春宴全京都的貴女都會參加,我若是不去總得有個理由吧。」
回想過去幾年,就算自己有些風寒,也是要撐著去的。
「嗯...就說你病了,或者是不開心。」江遲安把玩著手裡茶杯。
怎麼能說自己病了呢?若是她病了,有些心思不正的謠傳出去,藉機說郡王夫婦壞話怎麼辦?
況且,這種簡陋的理由,一看就破,郡王妃不會准許的。
「恐怕不行......」
江遲安仍然聚精會神玩著茶杯,茶杯里只剩半杯水,他動作輕柔將它斜斜立起來,左右找著平衡。
終於,這茶杯依靠著底部一條楞斜斜立住在桌子上。
「幼儀你看!它歪著也能立住!」
……
過了一刻鐘,江遲安終於把玩夠了,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這才又注意到在一旁愁眉苦臉的蘇幼儀。
但是他似乎已經忘了方才二人在說什麼了。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喏,你看這是什麼?」他手裡躺著一朵粉色絹花,微微皺起的花瓣栩栩如生,花蕊鮮黃明亮,以假亂真,是一朵海棠。
這是江南的工藝,京都並不常見。
蘇幼儀臉微微紅,海棠象徵著夫妻恩愛,深情長久,不知道江遲安是否有這些深意。
看到家鄉的飾品,親切歡喜之情把蘇幼儀包圍,她輕輕接過那朵絹花放在掌心仔細觀察。
「送我的嗎?」
「當然,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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