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應,呼吸再度交纏,好聞的松木香氣縈繞鼻間。
她推著他,掌心卻被像紅豆一樣的東西硌了幾下,緊接著是男人更重的呼吸聲,更兇狠的啃咬,她想求饒。
唇舌卻被堵住,只好揮著柔荑胡亂拍打,慌亂中她的手被捉住。
「幼儀摸摸看。」
她確實不懂這些,兄長願意耐心教她,或許也是件好事?她雖然害羞,但還是乖乖依言。
手心微潤,不是汗。
「喜歡
嗎?「他淡淡的眸子看著她。
說不上喜不喜歡,這感覺很新奇,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有些害羞。
「我也喜歡你的,可以摸摸看嗎?」如果忽略問得具體什麼事的話,這句話稱得上文質彬彬,謙遜有禮。
她十分害羞,先是搖頭,但是看他認真的模樣,又不忍拒絕如此禮貌的請求,所以她紅著臉點點頭。
大概知道她會驚呼又或者喊停,所以江遲序先吻住她的唇,不叫一句話露出來,然後學著蘇幼儀的動作,身下人一陣輕顫。
小腹上忽然一陣涼,什麼被江遲序抹上來了!
好像和自己手心裡的差不多。蘇幼儀嚮往後縮卻被握住側腰,動彈不得。
他一直撐在她上方,將夜色中一片花園攪得一團糟,像被大雨沖洗過,蘇幼儀感覺被褥被洇濕了有些涼意傳來。
通體酥遍,她忍不住扭動腰肢,那種感覺讓人想推拒又想迎合,愉悅再次在腦海里叫囂,此刻她竟然想試試啃一下江遲序,但是這樣恐怕十分無禮,所以她忍住了。
珍珠般細潤的肌膚被留下處處情痕,他貼在她的耳尖,舔著那顆紅痣輕聲哄著:「幼儀,她好像很喜歡他。」
就算此刻腦子裡想漿糊一樣亂,蘇幼儀也一下子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她和他,似乎不是蘇幼儀與江遲序。
蝕骨難受,她低聲應著:「嗯......」她額頭上有些汗。
他言語帶著笑意,循循善誘:「別著急。」
「啊......」怎麼還能......
柔韌與玉潤長指交繞,她想合攏卻被他的腿別著分開。
腦子裡轟然炸開,往日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江遲序,怎麼……如此無|恥?
難言的感覺捲土重來,來勢兇猛,不知被折磨多久,他終於停手,將昏昏沉沉的她單手抱住往上放置,「難受嗎?」
「難,難受。」嬌軟無力,此刻她已經忘了害羞。
「我也難受。」
他的聲音有些啞,聽起來忍耐很久了。
江遲序吻了吻她嘴角,鼓勵道:「叫夫君,叫夫君就不難受了。」
寬闊的胸膛把她整個兒籠罩在身下,她像在湖心漂浮不定,伸手抱住她的背,卻只能虛虛搭在上面,無法環抱,她只好改為抱住他的脖子。
太想解脫了,害羞早已被拋之腦後,她對他的話堅信不疑,紅著眼角,捲曲的眼睫上掛著晶瑩淚珠,她似懇求,脫口而出:「夫君,夫——」
他驟然深陷重心,又克制著緩慢推進。
「啊......」痛,她忽然睜開雙眼,只見他眼睛微眯,注視著她,哪還有平日裡睥睨眾生的冷漠模樣?
水骨抵不過蠻力,她失手在他脖子兩側留下抓痕。
月斜竹林後,窗前幾道修長竹影隨著陣陣夜風而晃動不止。
不知被哄著叫了幾次夫君,床帳里熱極了,她發間杏花香氣與房間內的松木味道融合,恍惚間多了一些靡艷的味道。
緊接著她被翻轉過來,只聽見清脆一掌,她被拍的往床角縮了縮,卻又被撈回去,聽見他覆在背後掰過她的臉吻著哄騙:「幼儀,最後一次,馬上就好了。」不知道第幾次說這話了,他絲毫不心虛。
「不,不可以再——」
第二日清晨,江遲序起了個大早,難得沒有公務,摟著懷裡的蘇幼儀閉眼假寐。
十年來幾乎沒睡過懶覺,所以就算是渾身酸痛累極,她也準時睜開雙眼,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