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護著。」說完,他轉身離去。
專門掉頭回去買了一籃子糕點,買給誰的?疑慮和希冀一同在心中升起,瞬間又被他壓下。
蘇幼儀到家時天都黑透了,急匆匆趕到墨回軒,見江遲序正等著她一起吃晚飯,靜默吃完,她發覺江遲序今日興致不高根本沒吃兩口,不似前兩日。便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惹到他生氣。
待他去書房處理公務,蘇幼儀猶豫再三,終是不敢提著糕點去書房打攪,思來想去只好作罷。
今日她買了東街上的荷花糕,江遲序不愛甜膩的,這荷花糕淡而不俗,想來他會喜歡吃。
但是回到府中才意識到──都到晚飯的時候了,還吃什麼糕呢?
且今日江遲序看起來很忙,無心與她多說話,晚飯後更是去了書房,她實在是怕被他冷眼拒絕。
不過是些便宜不入流的吃食,何必自討沒趣呢,她也沒心情吃,只將那一籃子一時衝動而買的荷花糕閒放外間去了。
江遲序夜深才回主屋,沐浴後躺到床上只見蘇幼儀已經淺淺睡著了,經他一摟,迷迷糊糊醒過來。
髮絲纏繞在她的鎖骨間,使得上方紅痕若隱若現,修長的脖子柔弱無力,她緩緩睜開眼,烏黑的睫毛仍懸著睡意。
他在書房邊忙邊等直到半夜,並沒見什麼糕點,回到內間,也未曾見,想來那糕點已經被她送出去了。
不過是些糕點,實在沒什麼要在意的,只是見眼前人偏偏毫無心事這樣睡著,他實在難做到不在意。
「嗯......」她困極了,伸手推開他,柔若無骨。
卻被他捉住手,然後只覺指間溫熱痒痒的痛,睜開眼睛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江遲序把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舔|咬。
他不笑時眼睛裡充滿冷淡和疏離,一眼看過去,讓人不寒而慄,此刻微垂雙眼看她,像把她拋到冰水裡。
而他卻又咬著她的手,陣陣溫熱傳到蘇幼儀的心裡。
冰水裡浸過又從心裡熱起來,指腹被牙齒輕磨,又痛又癢的感覺似長了腳在她身上亂跑。
輕薄的寢衣前襟已經有些鬆散,他順勢埋在衣襟前,煙粉色的紗衣沾染了許多獨屬於蘇幼儀的花香氣,鼻尖輕蹭柔軟,他隔著紗衣啃咬幾下。
忍不住嚶嚀幾聲,還不等她拒絕,就被翻轉,臉埋在並蒂蓮繡枕里,整個人被他壓在床上,掙不脫逃不掉,像五指山一樣牢固。
他不發一言,也不回應她,若是她掙脫,那便箍著拖回來,若是她抓打,那便任由她在他身上留下血痕。
蘇幼儀漸漸不再反抗,心裡只求著他趕緊消氣。
緊接著是脖頸上略帶痛感的啃咬,寢衣被剝至肩頭,腰間裙帶還未解開,他在她肩頭用了些力氣咬了一下,鬧得她驚呼一聲。
男人的呼吸更重,在她耳邊如狂風颳過。
然後裙擺有什麼摸索進來,竟然急得顧不上脫衣服,有些艱澀卻也通暢,受不得一點痛的蘇幼儀登時留下兩行淚,滴落在她親手繡的並蒂蓮上,洇得桃粉色花瓣泛紅。
「啊——」
紗帳翻飛,任憑貴重的黃花梨木大床穩如泰山,此時也吱呀晃動出聲。
她捏緊了繡枕,今夜的江遲序怎麼這麼不克制力道......
第33章 在想什麼?你先出去!
江遲序這麼多年來一心撲在政務上,不曾有過任何風流韻事,儘管到了二十五的年紀,也未曾有過通房丫鬟。
蘇幼儀在府中這麼多年,一直以為他是個清心寡欲,對男女俗事沒有嚮往的人。
如今成婚幾日,被他折騰得害怕,蘇幼儀才知道,兄長這麼些年是太忙了,沒工夫理會這些,所以旁人才誤會他清心寡欲。
實則不然,甚至說,他這方面有些縱著,有些不節制,仿佛要把這麼多年素著的日子一併補上。
思及此,蘇幼儀更加害怕,她比他小許多,身子骨也弱,如此折騰簡直是想要了她的命!
他忽然停了一會,見她忽的不喊叫了,烏黑長髮披在她的肩頭,堪堪掩住那些痕跡。纖細的脖子恐怕承受不住他一捏,他攬著肩膀撈起她,讓她直了身子。
掰過她的臉,見她眼眸微垂,滿臉淚水,鼻尖是潤著水漬的淺紅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江遲序心裡那股無名之火燒得更甚,他壓在她背上,結實有力的雙臂撐在她身側,咬著她的耳垂問:「想什麼呢?」
江遲序猜她在想白天與江遲安會面的事情,不由得加重力道來了一下,語氣瞬間冷下來,聲音里仿佛簇著無數毒針,他再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