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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喝酒,酒量差也未曾可知。」

「不可能。」陶知春搖頭,她喚了樂娘道,「別彈了,去要兩壺果酒。」

「你別不信,那日我還被世子餵了一顆解酒藥,都無濟於事。」

「解酒藥?」陶知春更加狐疑,「吃了藥都能暈過去?算了,一會酒上來,你一試便知。」

「那日他究竟說了什麼?」

陶知春努力回憶,道:「他抱著你,與帝後說你與他早有婚約。」

蘇幼儀點頭。

「他還說,你就是他心儀的女子,你們二人已經互通心意。」

蘇幼儀皺了皺眉,這句明顯十分多餘。

不等多想,酒來了,是與那日宮宴上差不多的果酒,陶知春琢磨著當時的酒杯大小,倒了一大杯遞給蘇幼儀。

「喏,一口喝下!」

那日怎麼可能不是她喝多了醉倒?又怎麼可能另有隱情?

蘇幼儀心一橫,一口喝下,又過了片刻,只覺和那日一樣,喉嚨有些辣辣的,緊接著是臉上發燙,最後是有點暈。

然後就沒有了,她還站起來走了幾步,眼前不花,走路尚穩。

又靜立片刻,酒氣漸散,她沒暈倒。

......二人一陣沉默。

「他給你吃的是醒酒藥?」陶知春的扇子搖的和腦子轉的一樣快,「我怎麼覺得不像呢?」

蘇幼儀仍立在窗前,被窗外的風一吹,渾身一涼。愈發清醒,有個念頭呼之欲出,但是她不敢相信,轉過身面朝窗外,她不再看陶知春。

正愣神,只見窗下街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車架兩側繫著紅綢,前方的黑馬額間有一撮白毛,拐了兩個彎往巷子裡老宅去了,那老宅......好像是之前江遲安為靈娘置辦的。

「幼儀,不是我瞎猜,我覺得江遲序喜歡你。」陶知春認真道,「而且可能比宮宴更早。」

蘇幼儀猛地轉過身,「別胡說,別胡說!」

她繼續喃喃,「怎麼可能呢?」

但是又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沒有一處不細緻,沒有一日不溫柔。

甚至叫她覺得,是自己從前誤會了兄長,總覺得他是個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人。

難道說,他本就是冷冷的一個人,只是對自己不一樣?

簡直痴心妄想!

江遲序於她而言是高不可攀的月亮,只能遠遠觀望,若是有一天有人和她說,這月亮隨手摘下來送給你了,她只當這人瘋了!

直到回了郡王府,蘇幼儀仍飄忽著,還未到墨回軒,只撞見劉嬤嬤說老夫人要見,便來不及回去換身衣服,急忙跟著劉嬤嬤去了鶴鳴堂。

站立片刻,老夫人叫她坐下,又命劉嬤嬤奉茶。

捧著一盞茶,蘇幼儀感覺有些不真實,從前老夫人對她不曾客氣過,如今竟然以禮相待。

老夫人皺了皺眉道:「一進來就帶著一股酒氣!不安生在府中伺候世子,竟然跑出去喝酒?」

她衣服上沾了些酒氣,還未曾來得及換掉,自知理虧,她不答話。

老夫人沒再多說,抿了口茶咳嗽一聲說道:「既然郡王妃已經將嫁妝給你了,便要學者打理起來。」

蘇幼儀眼睛亮了亮,雖不指望老夫人,但是她如果能隨手撥給自己一個管事嬤嬤,讓自己跟著學學,也是好的。

「郡王府撫養你這麼多年,按理說你也該知恩圖報才是。」

當年她父親對郡王與郡王妃的恩情,老夫人從未承認過,她心裡清楚。只是這知恩圖報......

她回想起當年,自己哭得暈頭轉向,父親下葬沒多久便跟著浩浩蕩蕩船隊來到京都,後來她才知道,當年聲勢浩大的一隊船,全都是蘇家的財產,都是父親給她留的依仗。

可是如今,她粗算嫁妝,恐怕只有不到三成。

老夫人見她不說話,知道她定然是個沒注意的,繼續道:「今後你的嫁妝收成,合該補貼一部分給郡王府才是。」

京都講究,向來講什麼兒媳婦嫁妝動不得,動了就是丟臉面,老婦人聽了只想冷笑,覺得這些都是附庸高雅,她偏要蘇幼儀對郡王府有些回饋。

不過是個孤女嫁進來,將來若是生女嫁出去,郡王府給補嫁妝便是,將來若是生男,那她手裡的財產還不照樣是郡王府的?

蘇幼儀自然不願意,這嫁妝是她今後安身立命之本但是思來想去,若是自己不答應,恐怕今後還有得鬧,不如答應下來,等和離的時候全都帶走,老夫人也說不了什麼。

她點了點頭。

老夫人見她如此乖順,心情大好,留她又喝了一盞,這才放她回去,也沒提過派什麼管事嬤嬤教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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