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過幾波後, 秦寧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臉頰紅潤動人,討饒道:「我說,我說。」
「我剛剛說年紀大的人不容易有孩子, 年紀越小越容易…」
「小騙子。」沈新捏住了秦寧的嘴, 制止了他的話。
秦寧拍掉沈新的手, 瞪了瞪眼, 「我說的是實話,你看哪家是二十多歲才有娃娃的, 有的人家十幾歲就有三四個娃娃了呢。」
這次回去,阿婆明里暗裡問了好多次娃娃的事情, 他好說歹說搪塞了過去,也不知道阿婆信沒信。
沈新的手指深深淺淺按過秦寧的嘴唇,感受到指腹間的柔軟和紅潤,他的眼神微深, 輕笑一聲:「嘴巴倒是勤快, 就是舌頭不大靈光。」
「什麼?」秦寧面色微怔。
沈新沒說話,摸著秦寧的臉, 緩緩低頭,親了上去,他熟練地撬開秦寧的牙關, 發起攻勢。
他的手指下滑,越過頸側、胸膛、到了秦寧纖細又柔軟的腰身,施力將人抬起,使二人之間愈發緊湊,再無間隙,換氣的空檔親吻落在秦寧的臉頰、眼睛和頸側。
良久,沈新戀戀不捨地放開滿臉通紅,眼神有些迷離的秦寧,看了一會兒,聲音暗啞道:「就是這樣。」
秦寧大口地喘氣,眼神懵懂又純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新的意思,他羞憤地叫了一聲,「相公!」
沈新仿佛沒看見秦寧憤怒的表情,他長臂一伸,把人攬進懷裡,笑了一聲,「我在。」
秦寧緩過力氣,推了沈新一把,哼了一聲便去柜子里摸出錢匣,開始了他常做的事情,數錢。
獨留沈新側躺在床上,等著他的兄弟自然睡下,臉上揚起一抹苦笑,有些事情確實刻不容緩。
過了一會兒,秦寧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相公,你猜咱家現在有多少錢了?」
沈新看著毫無所覺的阿寧,笑了笑,配合道:「兩千五百兩?」
秦寧搖了搖頭,坐到沈新旁邊,附在他耳邊說:「咱們家現在有整整三千兩銀子。」
「這麼多?」沈新面色驚訝,「阿寧好厲害。」
秦寧抿了抿唇,面色赫然。
朝陽初升,沈新一家在吃早飯,肉餡餛飩配白麵餅子加上一碟子爽口的鹹菜。
沈新問:「阿寧,你鋪子最近忙嗎?」
「不忙。」秦寧搖頭道。
「再招幾個小廝吧,馮大青三個人我有點事情想讓他們幫忙。」沈新說。
秦寧未加思索,徑直答應下來,「好,我等會去店裡就把招人告示貼出來,不到三日就能把人招上來。」
「慢慢來,還是得看人的品性。」沈新說。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科考了,等考完試或許可以去沿海的城池找找有沒有去往海外的法子,再不濟也能找到些海外的新鮮物件,就當旅遊散心了。
「好。」秦寧回。
新的知府趙雲明來了的第一件事便來了南江書院視察,他想要政績,最好最快的法子便是明年的院試,今年的鄉試能多出一些榜上有名的學子,也算他教化有功。
前提是這些讀書人有天賦,有才學。
和林院長手談一番後,順其自然地提出要了解學院裡學子的情況,林院長痛快地答應了。
路上二人閒聊,趙雲明問:「十月鄉試林老先生可有看重學子?您覺得哪些學子有上榜的希望?」
林非陌是理學派代表人物,趙雲明是實學派王子儀的嫡親弟子,二人雖然不相識,但也互有了解。
「中舉需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老夫不敢妄言。」林非陌慢悠悠的嗓音一停,「單論學識,今年鄉試至少三名弟子可榜上有名。」
「那真是南江之幸,南江書院有林老如定海神針,是南江之福啊。」趙雲明朗聲大笑,黑白的鬍鬚隨之顫動。
「不過是盡我之責罷了。」林非陌微微一笑。
本想打聽打聽柳侯爺的嫡次子柳無信的近況,又想到他如今歸屬於寒門一派,趙雲明猶豫了一瞬,還是沒問。
「拜見知府大人。」授課夫子率先彎腰作揖,學子們緊隨其後。
看著一張張似乎求知若喝的臉,想到了他以前的書院生活,趙雲明心裡感嘆,面色柔和不少,「都起來吧。」
幾人在堂前落座,室內一片寂靜,趙雲明繼續問:「上次考試前三甲都是誰?走上前來。」
「學生沈新。」
「學生林斐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