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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活了不是,沈新看向候在一旁的葉超勇命令道:「把人留下。」

「是。」葉超勇一個眼神,兩名衙差就上前一左一右抓住路二勇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地上。

宋雲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東家,咱們就帶了兩名衙差,窮山惡水出刁民,為了東家的安危著想,還是小心為妙。」

「你們幹什麼,別人的家事也要管!?」路二勇被按在地上悶聲叫嚷,衙差熟練地拿出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民不與官斗,斗則必輸。沈新沒有阻攔往村里跑的路大勇,反而笑了笑,「不必擔憂。」

在場之人除了唯勵都心梗了一下,宋雲風更是後悔今日穿的是寬大涼衫,跑起來都不方便。

許主薄見沈新意決,心裡嘆了一口氣,還是年輕,他看著地上的於木棗冷聲道:「你姓甚名誰是哪裡人,如何被騙的,一五一十說清楚。」

於木棗被許主薄身上的氣勢嚇了一個哆嗦,他結結巴巴道:「我叫於木棗,是雙竹村於二頭家人,前兩日被後爹強賣到了路家,給路大勇和路二勇他們做夫郎。」

經過剛剛一遭,於木棗已經看出來沈新才是主事人,他往前膝行幾步,爬到沈新面前,哀求道:「我真的是被強迫的,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麼活計都能幹的,只求公子給我一口飯吃。」

雙竹村也是昭平縣下屬的一個村莊,距離珍漁村大幾十里地,於木棗靠自己跑回去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

「大人,婚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情況在村與村之間很是常見,寧拆一樁廟不毀一樁婚,既然是家事我們還是不管為好,別看他現在哭的要死要活,過兩日等他願意了,我們反倒里外不是人、吃力不討好了。」許主薄苦口婆心地勸道。

顯而易見的人口買賣被說成了父母之命的婚嫁好事,也難為許弘溪這張嘴了,沈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而問道:「一人侍二夫也常見?」

見許主薄不說話了,沈新吩咐道:「帶上他們進村。」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於木棗頭搖成拔浪鼓,手杵在地上慢慢後退,他沒敢碰沈新,成串的眼淚擦拭著臉上的黑灰落在土裡。

「若你說的是真話就不必害怕擔憂,今日我家公子必定能讓你離開這裡,先上車吧。」唯勵幾步上前彎腰低聲勸道。

騾車到了村中央,周圍便烏泱泱圍上來十多個手持鋤頭鎬頭的漢子,個個凶神惡煞,農具對著騾車,「二勇哥在車上,那個賤人也在車上。」

路大勇威脅道:「把人放了,不然今日就別想全須全尾地離開。」

瞧著這些人不怕見血的樣子,沈新眯了眯眼,招手示意兩名衙差:「把路二勇放了。」

又不顧他人阻攔,跳下了馬車,唯勵和葉縣尉緊隨其後,許弘溪和宋雲風慢騰騰地往車下走。

沈新沉聲道:「於木棗是你二人夫郎?」

路大勇肯定道:「當然,我們可是花了整整五兩銀子的聘禮才娶了他。」

「我沒有,我不願意。」於木棗大聲喊道。

「一個破了身的小哥兒,往外看看除了我們哥倆還有誰願意要你?你生是我們路家的人,死是我們路家的鬼。」路二勇吐了好幾口唾沫,一臉陰測測道。

於木棗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只知道搖頭重複:「不,我不是,我不是…」

珍漁村貧窮,很少有人家願意把小哥兒和女兒許配給村里人,加上村里僧多肉少,久而久之就有共妻共夫出現,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我朝戶婚律,一女不可侍二夫,一哥兒不可侍二夫,違令者當沒收全部財產並施棍刑。」沈新無視路二勇的污言穢語,他環視一周,「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沈新說的有鼻子有眼,一行人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普通人,路大勇心下不確定,嘴硬道:「別聽他胡扯,這麼多年都這樣,也沒見官老爺說什麼。」

珍漁村村長名為余有銀,他年歲大步子慢,剛剛被攙扶著走到這裡,他盯了半天車上的人,心下覺得眼熟又有些不確定,但聽見沈新的話時他心裡咯噔一下。

他扒開人群,往前走了兩步,不確定道:「是主薄大人嗎?」

總算來了一個明白人,許主薄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靈活地下了馬車,笑道:「是我。」

「這是沈大人,是咱們昭平新上任的縣令大人,今日特意來這走訪調查,想看看大家都過的怎麼樣。」許主薄介紹道。

在場之人無一不面色大變,他們立刻扔掉手上的農具,呼啦啦一大片跪倒在地,齊聲道:「參見縣令大人。」

「起身。」沈新抬手道,「余村長去把村里人都召集過來吧,我有事要說。」

發展重要,人權也很重要。頓了頓,沈新又補充了一句:「是所有人。」

不消片刻,珍漁村的人就都到了,二百多人黑壓壓地站在騾車前面。

沈新站在騾車車板上,沉聲道:「珍漁村窮不好過活,過往有諸多陋習甚至違背律法,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有女子和哥兒不是自願被嫁過來甚至是被騙過來的人想離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進行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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