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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之前說的有何不同,若沈新那麼好相與,他也不必如此頭疼了,燕熙川一臉的興致缺缺。

「臣與逆賊沈新在南江之時便有過交集,此人為人隨性灑脫,但愛夫如命,若不是他夫郎在上京城受了委屈,想來他也不會遁走南方偏僻縣城。」

陸正清意有所指,眾臣的目光齊刷刷望向杜侍郎與秦相。

北上之後,秦寧為秦相嫡哥兒的消息在暗處經久流傳。

秦懷章自詡並無對不起秦寧的地方,身軀依然挺直,而杜侍郎卻心裡發虛,當即跪地辯解:「陛下明鑑,陸大人所言太過兒戲,絕不可信。」

陸正清的話還在繼續:「逆賊沈新生於、長於大燕,天下熙攘皆為利,若是能讓逆賊看出大燕的誠意,此法自然可行。」

見龍椅之上的燕熙川陷入沉思,禮部尚書楚德誠立即跪地出言道:「若真如陸大人所說,恐怕要委屈皇后娘娘一陣子,金尊玉貴的嫡哥兒卻過了十幾年的貧苦日子,任誰都會心生鬱郁。」

「楚大人此言不錯…」另有數人跟著不斷附和。

「放肆,皇后乃一國之母,豈能因叛賊而避之。」燕熙川發了好大的火,提前退了朝。

身處後宅的秦安安也早早得到了消息,原本雀躍的心思淡了不少,他煲了一盅蘇合香湯,親自送往燕熙川親政的大殿。

二人簡單聊了幾句,燕熙川將湯盅一飲而盡,揮手讓下人退出大殿,他躊躇半響才說:「安安,不若朕先送你去宗廟誦經祈福半月,等這陣風波過去,朕再把你接回來。」

秦安安扯了扯嘴角,「陛下是要拿我去跟沈新彰顯誠意?」

見秦安安面色不對,燕熙川連忙找補:「這是什麼話,實在是兵力不足,若真等他們攻來,大燕就完了。你放心,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朕的夫郎只會有你一個,這些都是權宜之計。」

燕熙川眸色誠懇,聲音切切:「你就當是為了朕,好不好?」

秦安安心裡一陣發冷,燕熙川登基之後,為了朝堂穩固冊立了好幾個宮妃,但燕熙川發誓跟他保證,絕不會碰那些宮妃。

他的心情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但他忍了。

他一退再退,燕熙川卻愈發得寸進尺,若他此時離開,後宮哪裡還有他容身之處,他的弘兒又該如何自處?

秦安安盯著燕熙川,眼神明亮:「陛下當真要棄我於不顧?」

燕熙川被質問的一陣羞惱,他口不擇言道:「朕說了,不這過權宜之計,安安難道不能為了朕委屈一陣子嗎?」

「是臣妾失言,請陛下恕罪。」秦安安福了一禮,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陛下,此番遠行,歸期未定,今夜臣妾親自下廚,咱們一家三口吃一頓團圓飯吧。」

若不是他無能,安安也不必受此大罪,燕熙川心裡發澀,他聲音輕柔道:「好,你先去,等我批完這幾道摺子就回去。」

夜色漆黑如墨,燈火搖曳,八仙桌上放置著四碟色香味俱全的民間小菜。

「安安的廚藝越來越好了。」燕熙川一邊吃一邊給秦安安添了一筷子萵筍,「快吃。」

「陛下喜歡就好,臣妾沒什麼胃口。」秦安安輕聲回,自己卻一筷未動,獨自出神。

順遂日子過慣了,把在現代摸爬滾打二十多年學會的東西扔的乾乾淨淨,難怪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決定他的死生。

二人照常安寢,燕熙川沾枕即眠,秦安安招來心腹,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不過一天,津興府的天就變了。

沈新的大軍駐紮在津興府百里之遙,宛如沉睡巨獸。

身處軍營之中,沈新臨睡之前添了個畫畫的習慣,全神貫注之時,急匆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傳信兵帳外來報:

「燕朝新皇今早突然癱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整個津興府如今都由秦皇后做主,違抗者死。」

「燕熙川突然癱了可有原因?」沈新收好冊子,看了一眼著急忙慌趕來的段玉誠等人,又問傳信兵。

「世人皆傳此事是秦皇后所為。」傳信兵回。

「主公,我們可要順勢而為?」鄒飛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全軍整裝即刻北上,攻破津興府。」沈新下了命令。

敵軍聲勢浩大的往南推進,戰事愈緊,風雨飄搖。

秦安安抱緊懷中小人,戀戀不捨地放開,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弘兒,白鹿洞書院招生嚴苛,你此去求學一路必定要認真讀書,雲寒哥哥會有一直監督你的。」

「爹爹放心。」燕弘眼眶憋的紅紅的,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順著他爹的話往下說,「我一定會進白鹿洞書院,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虛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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