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寧也沒多少的恭敬,只是說,「你早就該強硬這麼一回了,老頭。」
盛大山厚著臉皮哼了一聲,嘴硬:「現在也不晚。」
盛寧懶得掰扯這些,起身:「我先走了,你們聊。」
她推開書房的門出去,發現早該摔門而去的盛元,正一個人背對著她坐在台階上。
盛元個頭大,一共四個台階才容納下他。
盛寧直接過去踢了盛元一腳,問:「在這幹嘛呢?」
盛元應聲抬頭。
然後盛寧才發現,這傢伙竟然在哭。
而且還哭的淚眼朦朧的。
盛寧:……
她收回了踢出去的第二腳,坐在了盛元的身邊,沒好氣的問,「你哭什麼?」
盛元:「該死的盛大山,竟然覺得這次沈恪挨打,還有他身份被發現,都是我乾的。」
盛寧:「……爺爺沒這麼說。」
「他話里話外就是這個意思。」
盛寧無語望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誰能想到天天欺負人的壞種,他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委屈的破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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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從書房裡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盛元在哭,盛寧在哄。
她雖然表情無語,但是手卻放在盛元的後背上輕輕拍著安慰。
沈恪沉默兩秒,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走了彎路。
要早知道她吃這一套,那他也哭一哭不就行了?
當初盛寧說想看他哭,他還以為是嘲諷。
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認真的……
那怎麼才能哭出來呢?
於是沈恪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又垂眸憋了憋。
可他的內心只剩下一片的麻木和乾涸,根本找不到哭的感覺。
於是沈恪放棄了。
並且抬眸羨慕地望了盛元一眼。
第68章
沈恪並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所以他聽從盛寧的話,重新回到了教室里。
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沈恪就這麼四平八穩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學習,隨便他們怎麼看,都很從容地應對著。
就這麼持續了幾天之後。
同學們那股看熱鬧的勁就沒了。
沈恪也因此重新收穫了寧靜。
傍晚的火燒雲熱烈地在天空中燃燒著,學生們說說笑笑地結伴回家。
沈恪站在公交車站旁,垂眸默背化學方程式。
沈恪他依舊穿著胸腹的固定帶,只是在習慣了這個日常挺直的姿勢後,那這厚重的固定帶就不再是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