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我多沒面子啊。」
他懶洋洋的聲音傳入風中,惹得烏日嘎微微一怔。
。
入了夜,宴會散場。
慶願摟著徐文達的臂膀,笑道:「本以為她是要投靠皇帝的,誰想到被我說服了。」
說罷,她靠在徐文達身上,眸光流轉,看著心情極為不錯。
徐文達略皺眉:「如此順利,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那阿命,可不像個省油的燈。
慶願一挑眉:「就算她不答應,直接將人殺了就是,區區一個和親公主,在南魏能有什麼根基。」
她在朝堂行走多年,拿捏一個人的法子多如星海。
徐文達心中贊同,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還是你想的周到。」
左右一個和親公主,縱使殺名在外,但想要和他們對上,只怕還不夠分量。
「等後日翰林院那邊辦了手續,你再蓋個章,她就算是一顆扎在翰林院的釘子,日後再往別的部門調就是。」
二人私語半晌,徐文達溫香軟玉在懷,一時間內心說不出的滿足。
與此同時,宴會雖未散場,但慶願黨的官員們大多已商談完畢,皆三兩成行,或從小門,或從淮安府正門稀稀拉拉走出府去。
宣王下午叨擾了阿命片刻,絞盡腦汁約她下次見面,他思量片刻,有些猶豫:「三公主一直住在姑母府上?」
慶願是宣王的親侄兒,因著宣王生母和慶願沾親帶故,她雖不喜皇帝,但對宣王還不錯。
是以這姑母喊的自然。
阿命今日還有很多事尚未處理,被他纏了一下午,略有厭煩,卻未顯在臉上。
聞言搖頭:「應是等過兩日就要搬出去了。」
宣王眸中划過失望之色,「原是如此。」
二人站在玉階前乘著月色交談。
牆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影,此時淡淡出聲,打斷二人:「三公主好手段,初入京城,便將我這好友迷得暈頭轉向。」
黑夜中,廊下的燈火不知何時熄滅。
月攏星影,流螢皎潔。
男人抱著雙臂,此時看向兩人的眼神泛著冷意。
宣王呼吸一滯,聞言上前一步,勸解道:「淵實,並非三公主使了什麼手段——」
「季明敘,」女子聲音清清冷冷,略帶些許沙啞,「你有病?」
那清貴的公子哥兒沉默不語,從牆上翻下來悶頭走了。
宣王連忙替季明敘道歉,阿命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今日先到此為止吧。」
說罷,和他道過再見後,這才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宣王略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季明敘的言辭會不會影響他和阿命的關係。
半晌後,清風拂面,他看向阿命消失的方向,後知後覺意識到,她怎麼往出府的方向走了?
。
等宣王反應過來的時候,阿命和部眾們已經逃之夭夭。
今日同長公主投誠不過假意為之,她讓伊奇和哈童在寂安的幫助下尋了處隱蔽的院落,隨後買下作眾人的落腳之處,以便於謀劃日後。
明日她就要進宮覲見皇帝,免不得要防備著些慶願。
夜裡夏火的熱浪被削弱,東風吹面,心如鏡台,瞬間清明一片。
她出了府門,轉彎走到一處小巷,不出意外看見他倚牆而立,一幅等她的疏離模樣。
南魏商業發達,夜間並無宵禁,是以燈火如星河,燦爛交織,小巷裡能沾染些餘光,卻不多。
她站定在他身前:「你怎麼不回去?」
「你那箱黃金是楚國公手底下的錢莊熔鑄製成,標記明顯,貿然使用易使人察覺,但想要全部換成普通的銀錢還需要些時間。」
季明敘今日下午難得沒喝酒,身上的松竹香極其冷冽。
「不急,你慢慢換就是,」阿命瞭然點頭,說罷打量著他:「下次不要打擾我和宣王,你方才雖然裝作看我不順眼,但萬一被他察覺了去,就得不償失了。」
「哦,」
季明敘把玩著腰間的玉佩,低頭時而看她,時而去看周邊的草木,有些玩世不恭,顯然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阿命知道他自己心裡有數,同他告別之後便想從小巷返回新置的府邸。
他忽地喚住她,「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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