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猝不及防,李寒露想瞪他,想拿眼刀剜他,想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在開玩笑,然而整個腦袋被扣在對方懷裡,尹澤川完全沒有使力,她卻動彈不得,無法掙脫。
「你——尹澤川!」李寒露氣得跺腳,本想踩他一腳,又怕他疼,最後那腳還是跺在地上。
尹澤川終於鬆開了手,卻沒將李寒露放出懷抱,目光炯炯,一雙笑眼堅定而溫柔,「給我一個機會為你做些什麼,好不好,Your Majesty?」
李寒露直愣愣盯著他半晌,忽然踮腳一蹦,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被尹澤川攬著後背接進懷裡。
「澤川,」李寒露委屈地撇撇嘴,尾音黏在一起,「我可想你了。」
尹澤川低頭在她嘴唇啄了一口,「我也想你。」
按李寒露最初設想,如果真需要她上場,那她就得調高座椅,再拿紙巾將肩膀墊寬。尹澤川上陣明顯省事不少:進車換上賽車服就OK了。
打車裡出來以後,尹澤川收穫了齊刷刷一波驚嘆。男主角興奮得咬手指頭,又不敢在這時候跟李寒露搭話,只能激動地揪住旁邊兄弟的衣領,拼命撕拽,「你看看你看看,那個就是我!」
兄弟差點被勒斷氣,「醒醒。你沒人家大哥那架勢。」
尹澤川上了跑車,系好安全帶,李寒露在車外站著,憂心忡忡。倘若今天這鏡頭是她來拍,那李寒露還真不覺得有什麼,最讓她耿耿於懷的無非是她體型不像男人,可能被細心的觀眾看出破綻;可如今坐在車裡的人是尹澤川,李寒露卻控制不住地心驚膽戰,即使尹澤川車技比她高出許多,李寒露還是怕。
李寒露俯身,提心弔膽問著早已重複過無數遍的問題,「你確定你的手真的沒事嗎?」
尹澤川懶洋洋將右手遞到李寒露嘴邊,「你親一下就沒事。」
李寒露恨恨眄他,那眼神卻沒多少力度,遞出去時還是刀子,觸到對方就成繞指柔。尹澤川依然笑,不肯收回手,李寒露只好在他手套魚際處親了一口,「小心一點。」
尹澤川得寸進尺,仗著圍觀眾人距離甚遠,坦坦蕩蕩胡作非為,「親手不夠,還要親嘴。」
李寒露瞪大眼睛,簡直難以相信這話是尹澤川能說出來的。尹澤川戴著頭盔,親不了嘴,於是李寒露親親自己的手指,又將那個吻印在頭盔遮蓋的嘴唇處。陽光正烈,尹澤川略微仰頭,眯起永遠帶著笑意的眼睛,「拍完之後記得補給我。」
跑車起步在彎道前數百米,啦啦隊蓄勢待發。周一帆對尹澤川十分沒有信心,摸著下巴看監視器,「你糖爹的車技能行嗎?」
李寒露同看監視器,滿面肅殺,眼神毫無波瀾,「全國拉力賽季軍,你說行不行?」
周一帆輕聲驚呼。
李寒露心中得意,差點當場笑出聲來,但還是拼命假裝淡定,寵辱不驚——就是要炫耀給你看,這可是我挑中的男人。
開拍在即,全場靜得針落可聞,群演舉著色彩斑斕的拉花彩帶,緊張又激動地在路旁站成一溜。周一帆瞅著這氣氛不對,從監視器後探頭,「哎哎哎,你們等會可別光顧著看,忘了吆喝。你們是啦啦隊你們還記得嗎?」
啦啦隊員經周一帆提醒,這才原地復活。鍋蓋頭等不及導演喊開拍,向天舉起小喇叭,猛憋一口氣,嘟嘟吹了起來。
拍攝正式開始。
跑車起步提速極快,啦啦隊站在起始點不遠處,轉瞬眼前只留下一道風,聲速幾乎跑不贏四個軲轆。前方不遠即是轉彎,李寒露正凝神盯著監視器,等待數秒之後尹澤川即將過彎,不曾想跑車忽然甩尾,在行進中直轉360度。
周一帆差點一躍而起,拍案叫絕,卻仍勉強將喉嚨中幾乎失控的驚嘆壓了下去。然而周一帆惦記著正在拍攝,拉拉隊員卻沒這心理負擔,壓根忘記其實他們的歡呼鏡頭已經結束,人群中霎時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叫喊。
瞬間彎道已至,跑車降速,車尾向前,位置反超車頭。車胎摩擦地面,濃重白煙之中,跑車以負角度輕盈漂過彎道,而後尹澤川故意炫技一般,車尾入道,再迅速恢復前輪控制,整輛車仿佛懸浮於地面一般絲滑,又倒轉一個180度,完美過彎。
「漂亮!」周一帆拍著大腿激動大喊。李寒露心跳劇烈,心臟幾乎要扯破胸腔,可相比於興奮,其實李寒露更多的是擔心:擔心尹澤川的手、擔心他出意外……
這條的拍攝效果遠遠超出李寒露預期。要說漂一個彎李寒露也能漂,可絕對漂不了尹澤川這般遊刃有餘,沒想到退役多年的前賽車手竟然還有能力如此炫技,人車合一。
直到尹澤川將車開回來,李寒露還是懵的。尹澤川下車,解下頭盔,抓了抓被頭盔壓亂的頭髮,在陽光下眯起眼睛。李寒露仿佛突然活了過來,而全部的生命力都灌注在腳上,李寒露在眾人矚目中向尹澤川拔足飛奔,像一道風奔向它的太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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