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洲低眸輕笑一聲,緩緩點頭,「成語用得不錯。」
許蓴對此評價:「口蜜腹劍心懷叵測!」
他並不惱,甚至又彎了彎
唇角,鏡片下的眼睛沉黑。
裴映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一張小臉氣鼓鼓,眉眼驕縱又嬌氣,受了大委屈似的,果然像只啊嗚啊嗚要咬人的小虎崽,不惹人厭,倒是很可愛。
小孩子脾氣。
他移開目光,視線垂落在她面前的餐食上,沉靜開口:「還有一個成語叫,知己知彼。」
許蓴:「……?」
就說他是居心不良吧!暗地打探她的喜好,才不是為了讓她住得舒服,果然是為了知己知彼,讓她百戰百怠!
還以為他真的寵辱不驚超然物外,原來早在暗度陳倉了。
心機深沉的老古董!
許蓴本想反駁不用他告訴,她知道什麼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她不能說,她也讀過兵法的。
她現在要靜不露機,乘其不備,再給他「致命」一擊。
許蓴呼出一口氣,梗著脖子僵僵回了一個字:「哦。」
「慢吃。」裴映洲起身,「我去公司。」
許蓴故意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轉身離開餐廳。
言叔跟上去送他,走遠,才低聲開口:「映洲今天心情不錯。」
言叔是看著裴映洲長大的,私底下,一直是叫他的名字,裴映洲牽了牽唇角,沒說話。
言叔把要帶走的文件遞過去,「許小姐是真討人喜歡,她來這幾天,家裡熱鬧不少。許小姐對我們也客氣,想來家教是很好的,就是愛跟你鬧。」
言叔笑,「你今天倒是肯陪她鬧,說什麼知己知彼的逗她,許小姐要當真了。」
裴映洲沒多說,只是囑咐:「照顧好她。」頓了頓,又說,「她的音響,還給她。」
言叔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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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氣,但許蓴的食慾還是一樣好,一盅燕窩下肚,又吃了幾塊點心。
從餐廳起身上樓時,言叔拿著音響走過來,恭恭敬敬地說:「音響給您放在樓上。」
「……哦。」許蓴應一聲,頓了頓,開口道,「我想去裴叔叔的書房找幾本書看,等會你陪我去吧。」
言叔溫和頷首:「好。」
回房間小憩一會兒,許蓴下樓去裴映洲的書房。
這是第二次進他的書房,上次只顧著畫小人,沒來得及仔細看。
他的書房很寬敞,兼具工作學習和會客的功能,滿牆的書架,擺滿了書籍,仔細看,應該是按照類型做了分類。
在書架前踱步,許蓴隨口閒聊似的問:「裴叔叔平時都看什麼書?」
言叔示意書架,「少爺看的比較雜,經濟管理、歷史哲學、自然科學之類的,都看一些。」
「哦。」許蓴腹誹幾句無趣,掃視著書架,又接著問,「他從小就這麼……熱愛讀書嗎?」
言叔眼神微動,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緩聲說:「少爺小時候其實沒那麼愛讀書,只是需要讀便讀了,他也不像同齡的孩子愛打遊戲,說起來…沒什麼愛好,也從來沒有叛逆,除了那次……」
言叔止住了話音,許蓴追問:「哪次?」
言叔不答了,只笑著說:「許小姐想知道可以問少爺,他會願意告訴您的。」
誰要問他。
問他了豈不是當著他的面在進行「知己知彼」事項了,問言叔,雖然他也會知道她打聽過,但不當著她的面,她就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自律,且沒有愛好,這人看破紅塵了?
許蓴手指划過書架上的書,抽出一本翻開,又繼續「閒聊」:「裴叔叔有沒有什麼特別愛吃的,和不愛吃的?」
言叔答:「少爺不喝牛奶,不吃芹菜,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喜惡。」
「不喝牛奶……不吃芹菜……」許蓴轉頭問,「他是過敏嗎?」
「不過敏,少爺不喜歡牛奶和芹菜的味道。」言叔說。
許蓴嘀咕:「看不出來裴叔叔也挑食啊。」
言叔笑,「個人口味不同罷了。」
「放在小朋友身上是挑食,放在大人身上就是口味不同了。」許蓴吐槽一句。
她小時候經常被指責挑食的。
她嘴巴挑剔,很多東西都不吃,爸爸從小受根正苗紅的教育長大,就總教育她小朋友不可以挑食,媽媽就不一樣,從來不會讓她吃不愛吃的,會吩咐營養廚師改食譜菜單。
許蓴眨眨眼問:「那裴叔叔小時候有沒有因為挑食……因為口味不同,被爸爸媽媽罵過?」
言叔頓了頓,低聲說:「先生夫人都忙,少爺小時候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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