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才知道,陵園裡不止有馮毅的墓,爆炸中犧牲的其他烈士的墓也在這裡。
鮮花放到墓前,許蓴起身,抬眸看向裴映洲。
他很安靜,但並不平靜。
許蓴第一次在裴叔叔眼中看到這種神情,悲戚,痛苦。他沉默地站在墓前,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深深的寂寥感。
許蓴的心也跟著揪痛起來。
她伸手握住裴映洲垂在身側的手,無聲安慰。
裴映洲低眸,看見她漾著水光的眼睛裡盛滿心疼的神色,像映著春水的花瓣,惹人心軟。
「我沒事。」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
許蓴用臉頰貼貼他的手臂,「嗯」了一聲。
從陵園出去,才去下榻的酒店。
和在明城入住酒店一樣,在頂層套房的不同房間。
許蓴回房間就先洗了澡,洗完換好衣服,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收到May的郵件。
May說,進入十一月,北極圈邊緣也即將迎來極夜,她申請結束休假。
許蓴回覆郵件,讓她來國內吧。
關掉郵箱,許蓴起身出去,看見裴映洲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
他抱著雙臂靠在沙發上,下頜被衝鋒衣的領口遮擋,只露出半張臉,眼睛閉著,眼鏡還在鼻樑上。
許蓴怕吵醒他,輕手輕腳地走近沙發,走到他身旁,彎腰看了看,想親親他,可是露出的上半張臉上有眼鏡,都不好下嘴。
許蓴抬手,輕輕緩緩地把他的眼鏡從臉上取下來,放到一旁。
她彎唇笑一下,湊近,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輕輕親了一下。
正要退開,忽然一隻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坐到了腿上。
第41章 危險
被他吻上唇邊,許蓴才回過神來,抬手推開他的腦袋,「你故意裝睡!」
「真睡著了。」裴映洲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許蓴不相信,手也不給他親,「睡著了怎麼還會偷襲?」
裴映洲無奈笑了一下,將人摟緊,低聲說:「睡得淺,你一出來就醒了。」
一出來就醒了,那她又是摘眼鏡又是親親的,他都醒著,就是故意的。
許蓴哼了一聲,「那不還是裝睡。」
「是我裝睡了,是我不好。」裴映洲順著哄她,低頭鼻尖湊近,要親。
承認了就好,看在他今天難過的份上,許蓴微微偏頭,給他親。
吻從她唇角蔓延,落在耳畔,耳垂被他含住,像是一顆小小的糖果,被他在唇齒間含咬吮玩。
舔吮的曖昧聲響充斥在耳邊,電流似的麻意從耳垂蔓延至半邊身體,許蓴身上又發軟了,手指都沒了力氣。
她咬了咬唇,又鬆開,出口的聲音也軟軟的:「裴叔叔……」
吻落在他頸側,他嗓音微啞:「怎麼還叫裴叔叔?」
習慣了……
她喜歡叫裴叔叔。
不過,想起以往種種,許蓴忽然想笑,想來他應該更喜歡另一個稱呼。
發軟的嗓音像浸著潮意,許蓴輕輕叫他:「哥哥。」
頸側的親吻頓了一下,下一秒,耳垂被輕咬了一下,懲罰似的,他沉啞的聲音落在耳畔:「亂叫。」
「你明明喜歡……」許蓴不服氣地哼唧。
他不言語,捧起她的臉頰,吻落在她唇上。
許蓴輕輕咬一下他的唇,稍稍退開,他的唇意猶未盡地追上來,她又後退,裴映洲喉結滾動著再靠近尋她的唇,許蓴不由得笑了起來。
「故意的?」裴映洲輕輕捏她的臉頰。
許蓴抬手捧他的臉,在他唇上啄一下,「就是跟哥哥玩一下嘛。」
可玩得他心癢。
裴映洲輕笑著搖了搖頭,眉眼無奈又縱容,「還是這麼調皮。」
許蓴捧著他的臉在掌心揉搓著玩,「裴叔叔今晚還要睡在沙發守我嗎?」
裴映洲捉住她作亂的手,禁錮在掌心,寬慰她似的:「我讓酒店換了沙發墊,睡起來會舒服很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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