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殿&hellip&hellip殿下,不不不,陛下,陛下。&rdquo婢女聲音打顫,洛之淮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ldquo瞧你嚇得那模樣,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殺了你,姐姐該怪我了。&rdquo
&ldquo多謝陛下開恩,多謝陛下開恩&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過呢,你既能和姐姐出來,想必很得姐姐心意,我想請你幫個忙。&rdquo洛之淮慢慢笑道,&ldquo好好勸說姐姐,我可不想要個心不甘情不願的皇后。&rdquo
宮門外,馬車依次駛過。
望著遠去的宮門,沈銀粟終於再也撐不下去,鬆了口氣癱坐在車內,身側是一臉擔憂的紅殊。
&ldquo小師姐,你沒事吧。&rdquo紅殊話落,沈錚沉著臉開口,&ldquo眼下宮中局勢這般動盪你也敢往裡闖,那麼些個太醫治病都不夠,還非得讓你過去?虧得你自己機靈,不然我還得想法子在宮中繼續找。&rdquo
沈銀粟的氣方喘勻,聽聞沈錚提及昭帝,臉色頓時一白:&ldquo父親,昭帝已經駕崩了,而今宮中已經被高進和洛之淮控制了。&rdquo
&ldquo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hellip&hellip&rdquo沈錚話說至一半,忽然頓住,銳利的眼中靈光一閃,臉色頓時垮下來,喃喃道,&ldquo若真如你所說,秘不發喪&hellip&hellip秘不發喪&hellip&hellip那事情可就大了。&rdquo
&ldquo粟兒,你怎知昭帝已經駕崩。&rdquo沈錚忽然醒悟過來,但見沈銀粟從袖中拿出遺詔,打開殘破的布匹,裡面血淋淋的寫了個玉字。
&ldquo父親,洛之淮勾結高進,謀殺昭帝,如今宮中上下都是高進的人。&rdquo沈銀粟聲落,沈錚摩挲布匹的手僵住,唇邊的鬍子一顫一顫,聲音冰冷,&ldquo怪不得這幾日宮中戒備這樣森嚴,連帶著咱們鎮南侯府都暗中被人監視了這麼久。&rdquo
&ldquo監視?&rdquo沈銀粟疑惑出聲,紅殊小聲道,&ldquo小師姐你都不知道我忍那些人多久了,這幾日他們經常在咱們府周圍遊走,那麼明顯的監視,當咱們是瞎子呢。&rdquo
&ldquo除了咱們鎮南侯府,定國將軍府,丞相府,禮部,刑部&hellip&hellip還有很多官員的府邸我也都去打探過,都已經被人盯上了。&rdquo沈錚冷聲道,又低頭看了看手中沾血的裙角,面色冷得嚇人。
他們和洛瑾玉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高進手段很辣,若扶洛之淮上位,就斷然不會給洛瑾玉一脈留任何活路,眼下他們秘不發喪,恐怕就是想借昭帝之手給他們定罪,屆時罪責一定,再傳出昭帝駕崩,便是死無對證賜死聖旨。
好在此計已被沈銀粟提前撞破,只是就沈銀粟的急切和宮中的森嚴程度來看,高進那邊大概也知道了計劃敗露,怕只怕如今的高進,氣急敗壞,瘋狗咬人。
沈錚面色一沉,掀了簾同車夫急道:&ldquo不回府了,去定國將軍府。&rdquo
黑雲壓城,狂風呼號,沙石撞擊在飛馳的馬車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定國將軍府內,杯子砸碎在地,茶水驟然迸開,葉沖一腳揣向地上被綁的探子,大喝道:&ldquo老實交代,你們是誰的人!&rdquo
&ldquo自然是高進的人。&rdquo
門外,沈錚的聲音傳來,葉沖早習慣了沈錚沉著一張臉,卻沒見過其臉色差到這種程度。
&ldquo親家公,你怎麼了&hellip&hellip&rdquo
葉沖話未說完,沈錚直接開口將其打斷:&ldquo昭帝已經駕崩,洛之淮篡位,眼下與高進已控制宮中上下,你手中能指揮的禁軍有多少,可都能聽你調遣?&rdquo
&ldquo城內禁軍五萬,其中二萬守於京中四處,三千守於寒山皇陵,目前可急調一萬。&rdquo葉沖匆匆答了一句,皺眉道,&ldquo不過圍宮之事不是小事,你如何確定昭帝已經駕崩,洛之淮謀權篡位的?&rdquo
&ldquo昭帝血詔在此。&rdquo沈錚將染血的裙角扔給葉沖,冷聲道,&ldquo若不先下手為強,高進不會放過咱們。&rdquo
&ldquo明白了。&rdquo葉沖應了一聲,方欲向外走,便聽府外一陣喧譁,刀叉劍戟聲響起,急步衝出門外,只見定國將軍府已被層層圍住,為首的藍衣士兵看著葉沖的眼中滿是質疑和為難。
&ldquo聖上有令!定國大將軍葉沖私通敵國,背叛大昭,我等奉命圍剿!&rdquo藍衣士兵說著,卻紋絲未動,身後的士兵也皆是面面相覷,不敢動手。
&ldquo將&hellip&hellip將軍,不若您和陛下解釋一下?我們都是跟您打過仗的,您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最清楚了。&rdquo
藍衣士兵小聲說著,話音剛落,空中猛地划過一箭,筆直地刺進藍衣士兵的腦中,鮮血乍迸出來,噴濺在府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