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泡妞的幾件套,循循善誘,一步步突破女孩子的底線。
沈鶴深眉微蹙:「不熟悉。」
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魏彥非常篤定地說:「你不覺得這種話很曖昧嗎?帶有很明顯的性。暗示意味兒,聽我的,對方絕對是想睡你!」
沈鶴毫不猶豫地反駁:「不可能。」
絕對不是。
沈鶴怎麼會不懂這種話很曖昧?
就是因為太曖昧,但又同他感知到的陳清棠相矛盾,所以他才會搞不明白。
從兩人認識到現在,雖然時間不長,但沈鶴從來沒在陳清棠身上,感受到過同其他追求者一樣,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目的性。
而且跟陳清棠之間,一直都是他主動的。
是他主動加的陳清棠微信,主動去跟陳清棠搭話,上課主動給陳清棠占座,主動靠近他。
陳清棠從頭到尾,都清清白白。
魏彥臉一皺巴:「怎麼就不可能了?你是不是對那個人有什麼濾鏡?」
「話說,那人到底誰啊,我看看誰吃了豹子膽了,敢調戲咱沈哥?」
沈鶴卻不再過多透露,只低著頭說:「我回家了。明天見。」
魏彥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什麼,沖沈鶴喊:「明天晚上聚會!別忘了啊!」
他們之前就約好的,周末幾人聚餐。
沈鶴沒回頭,背對他們抬起胳膊揮了揮。
晚上十一點
夜已經沉了,一向作息規整的沈鶴,破天荒地還沒睡。
睡不著。
沈鶴已經在書房,寫了一個多小時的毛筆字了。
一般他心不靜,心情起伏的時候,就會選擇練字。
手腕懸空操縱毛筆,需要集中精神,一撇一捺的勾畫也需要融入百分百的專注力。
這樣寫出的字才最優雅好看。
沈鶴寫著寫著,表情變得古怪。
……因為他才發現,自己寫了一整張宣紙的『香』字。
沈鶴輕吸一口氣,索性把筆一放。
不寫了。
既然這麼在意,那就去問一問。
直接問本人。
他沈鶴坦坦蕩蕩的,沒什麼不好問的。
如果是別人做出這種不清不楚的曖昧舉動,沈鶴會選擇直接遠離。
但陳清棠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沈鶴也說不上來。
大概是那天的辯論賽上,那種同頻共振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前所未有。
—
陳清棠一覺睡到了中午,摸起手機看了眼,下午三點了。
他深吸一口氣,趁著那股勁兒,一個翻騰從床上彈了起來。
再不起就來不及了。
一邊洗漱一邊看看手機。
楚希上午就給他發了消息:真不要我幫忙?
陳清棠單手刷牙,單手打字:嗯吶
楚希秒回:行唄,如果沈鶴沒來幫你搬家,跟我說一聲
楚希:我看看笑話,順便紆尊降貴地給你搭個手
陳清棠:不存在,別期待[微笑]
又切出聊天框,打開微信運動看。
沈鶴的運動步數是58,而魏彥跟羅新的微信步數是個位數。
也就是,他們都還沒出門。
洗漱完後,陳清棠接到了房東的催促電話,掛了電話後,他把東西都用幾個大箱子裝了起來。
等一切弄完,已經下午五點多。
再看微信步數,魏彥跟羅新已經有小几千步。
這兩人應該已經出門了。
而沈鶴的微信步數還在一百內。
為了保險起見,陳清棠給魏彥發了消息。
陳清棠:你們是出去了嗎,我忘了帶寢室鑰匙
魏彥:啊對,就昨天跟你說的聚餐的事兒,我跟新子已經快到了,沈哥還在家沒出發
看到這條回信,陳清棠心裡就有底了。
魏彥:你忙完沒,要來不?
陳清棠:還沒,你們玩兒得開心[太陽]
看了眼外面陰沉沉的天,隔著窗戶都能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
這個季節下的是雨,卻不是雪,說明氣溫在迅速回暖。
而且這雨,完全是按照天氣預報下的,分毫不差地在陳清棠的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