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
「陛下,我是慕容清,不是別人,請不要把別人的痛苦加諸到我的身上!」
最後說完這一句,蘇珏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任憑楚雲軒再如何的震怒。
「從此刻起,慕容清禁閉重華宮,任何人不許去看他!」
楚雲軒的聲音里儘是雷霆,宮人們誰也不敢出聲。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重華宮內,燭火微弱搖曳,映得牆上人影忽明忽暗。
蘇珏坐在案前,眉頭緊鎖,若有所思,手中的茶盞早已涼透。
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片焦土,那些無辜的亡魂,讓他感到一絲寒意。
既然路已無路,他不介意劍走偏鋒。
……
冬季越發近了,冷風直往人的心裡鑽。
一連數日,朝上朝下慕容清都不見蹤影,慢慢地便有了一些風言風語。
有些背地裡幸災樂禍的大臣探不到消息,便想去向中貴人靈均打聽,往往還沒等開口試探,就被中貴人靈均陰沉的眼神一盯,於是訕訕地不敢多言。
楚雲軒倒是一如往日,照常上朝下朝,偶爾傳召一些大臣來北辰殿商議政事,竟也像沒有了慕容清這個人一般。
陛下天心難測,沒有人敢去開口詢問。
誰都想活著。
日子就這樣流水一般過去,一日一日,長安城總歸是天子腳下,每日奇聞異事層出不窮,每天都有花團錦簇的熱鬧,琳琅滿目晃花了人眼。
很快便很少有人會再想起去探詢慕容大人的事。
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還沒有消息嗎?」
茶樓里,任我行眉頭緊皺,心中喃喃自語。
蘇珏失去聯繫已近一個月,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在蘇珏的資助下,她拉著劉大嬸將茶樓有條不紊地開了起來,可蘇珏卻沒了音信。
那一日,她本想著去給破廟裡的災民送些東西,卻不想親眼見到城郊的那座破廟被大火燒毀。
當時她就躲在不遠處的山洞中,聽著那些痛苦不甘的哭嚎,她心痛,卻無能為力。
天快亮時,她渾渾噩噩地走出山洞,依稀看見了蘇珏踉踉蹌蹌的身影。
她沒出聲,只看著他遠去。
從那天起,她再也沒有見過蘇珏。
偶有到茶樓喝茶的官宦侍從不經意說起,說是一位姓慕容的蘭台令被陛下禁足,至今不見人影。
慕容,慕容清,蘇珏。
必是他無疑了。
於是,任我行從開始的忐忑不安但仍強自鎮定,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變得逐漸焦慮擔憂起來。
她沒有足夠的勢力與能力去探尋蘇珏的下落。
宮裡透露出來的氣息又太過詭異,任我行心裡總覺得這事頗為奇怪,可又說不上來。
冀州之外三百里,七寶鎮。
白日的七寶鎮比起夜晚,少了幾分詭異,但依舊蕭條冷清,這正合某些暗中行事之人的心意。
「你是說,蘇先生還活著?」
鎮上一座簡陋的茅草屋內,李明月與長孫姑娘坐在稻草堆中,身上覆著一層薄毯,他肅容望著身前的人影——沈爺。
「是……」
沈爺深邃的目光靜靜望著虛處,表情無悲無喜:「公子還活著,是他讓我來幫您的。」
他偏頭看著李明月,始終平靜的眼神終於露出一點情緒:「二公子想必也知道了那幾句話,這就是原因。」
「陛下眼裡容不得沙子,更何況我們李家早就是陛下的心頭大患了。」
李明月的手慢慢攥緊了身上的薄毯,「呵呵,我此番遊歷,除了推脫頭上懸而未決的婚姻,就是減少陛下的猜忌,可惜天不待我,竟有了那樣稀奇的事……」
沈爺低頭沉默,。
所謂帝王心術,真是涼薄……他輕輕一嘆。
「那蘇先生現在在哪?」
「二公子暫且不必知道,公子現在很好。」
「他是在長安嗎?」
「二公子,此事不用再多問了,我家公子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李明月緩緩閉上了眼:「蘇先生……」
任憑宮裡宮外是如何的熱火朝天,宮內的時光總是寂靜的、平緩的,像數九寒天凍結的堅冰。
因為蘇珏的時間在近一個月前的那一夜便停滯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7_b/bjZm3.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