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覃晴早在一年前就諮詢過律師了。當時律師告訴她,即使父母沒有撫養過子女,子女也依然要贍養父母,這是基於血緣關係而產生的法定義務,與是否撫養之間沒有因果關係。
除非她能證明父母曾虐待或遺棄她。
這個答案讓覃晴感到無比絕望和不公,那顆劣質又不負責任的精子憑什麼讓她盡贍養義務?
她憑什麼要為別人的愚昧、自私和卑劣買單?
第21章 送快遞的門檻可真高夕陽從窗口照射進……
夕陽從窗口照射進來,周遠轉頭看了看早已枕在他肩膀上睡著的覃晴。
她曾在半睡半醒間叫他:「周遠,你別走。」
他說:「好。」
之後,在她睡著的兩個小時裡,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被她倚靠著,靜靜坐在那裡陪著她。
周遠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然後慢慢站起身,一手穿過覃晴的手臂抱住她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膝窩,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轉身走進臥室。
將覃晴放在床上,周遠把她散亂的髮絲從額前拂開,又輕聲叫她的名字:「覃晴,他們亂生孩子是他們的錯,我們不該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
周遠回到驛站的時候周明正在把門口的大件快遞搬上平板車。
周明下午來接姜影,周遠不在,他就幫著送了幾件著急的大件。但因為不熟悉業務,送件的效率實在是有點低。
周遠上前跟周明一起搬,把剩下的幾件都摞到車上之後,周遠才說:「我去送,你倆早點回家吧。」
說完,拖著車轉身走了。
周明回身問姜影:「大哥咋的了?」
姜影也看出周遠有心事,但她實在是不知道他怎麼了。
畢竟周遠一向情緒穩定,很少會不聲不響地跑出去一下午而耽誤工作。
「不能是大姨有啥事吧?」
周明說:「不能,我來時路過麻將館還看見她在那打麻將呢。」
周遠把最後一個大件送完回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開了驛站的門,把平板車放進去,就坐在門邊透過玻璃看對面三樓的那個窗口。
他也是偶然發現的,坐在驛站剛好能看到覃晴家。
可那個窗口一直是黑著的,看來覃晴從他走後也是一直在睡覺。
周遠便也沒有開燈,他獨自坐在黑暗中靜靜地望著那個窗口。
*
覃晴睡了一天兩夜。
其實中途她也醒過幾次,去趟衛生間再回來刷一會手機,困了就繼續睡。
最後一次醒來是被餓醒的。
去廚房把方便麵泡上,覃晴又去衛生間洗臉,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前天哭腫的眼睛已經完全消腫了。
吃完面,覃晴再次滿血復活。她隨手把頭髮紮成馬尾,下樓溜達著去快遞驛站。
姜影正在幫人找快遞,鄭滿意則坐在最裡面攤開書本的小桌子後面吃冰棍。
覃晴也沒客氣,她跟姜影打了聲招呼就直接進門,走過去問鄭滿意:「你吃什麼呢?」
在東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你吃東西時有人問你在吃什麼?或者問你好不好吃?都意味著那個人也想吃,你得熱情大方地把吃的拿出來跟對方分享。
可現在,鄭滿意抬頭看她,表情和語氣都有點為難:「我就這一個了。」
「哦,那算了吧。」覃晴說著拉了個凳子過來在桌旁坐下。
她不想跟鄭滿意計較沒給她冰棍的事了,誰讓他是個馬上就會因為媽媽生二胎而變得要跟人分享寵愛,還要因為被迫當了哥哥就得被道德綁架,以後處處讓著弟妹的悲慘小孩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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