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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也很涼,但與她碰觸到的那刻,卻像是有火在燃燒。

不再被動接吻的周遠變得強勢起來,他仿佛怕她會忽然跑走一般地用力含住她,就連她因為踮腳太累而落下腳跟時,他也立刻便彎腰追了過來,不讓她的唇與他有哪怕一秒鐘的分開。

周遠舌尖划過她柔軟的唇瓣,灼熱的氣息在兩人唇齒間流轉。

覃晴想抬手去勾他的脖子,卻發現自己在他懷裡被緊緊摟住,根本動彈不得。

吻了許久,覃晴真的有些累了,周遠又推著她後退兩步,她的背便靠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落到了她的鼻尖,覃晴緩緩睜開眼睛,雪花又一片一片地落在了她的頭髮、額頭和臉頰上。

可周遠仿若沒有感知到一般,依然咬著她的唇不放。

直到雪花漸漸變得密集,他才鬆開了她的唇,氣息微/喘道:「覃晴,下雪了。」

覃晴眯著眼抬頭看他,雪花落在睫毛上模糊了視線,她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周遠輕笑著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又在她唇上輕輕一點,之後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拉著她快步往下山的方向跑。

這場雪來得又大又急,等他們跑到山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漫天大雪。

周遠帶著覃晴快步跑進了離得更近的四奶家。

他回身把屋門關上,說:「雪太大,今天恐怕走不了了。」

覃晴倒是不以為意地轉身往屋裡走:「那就再住一天唄,反正我請了年假。」

四奶笑呵呵地坐在炕上問她:「回來啦?外邊冷不冷?」

覃晴脫掉軍大衣和雪地靴,爬上炕說:「三爺這件軍大衣可暖和了,一點都不冷。」

昨天她在三爺家追著雞玩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色羽絨服弄髒了,三爺就給她拿了這件軍大衣,說是以前穿的,舊是舊點,但暖和。

然後她換上軍大衣就繼續追雞,可把三爺給氣壞了。

四奶拉扯著炕上的小被子遞過去,「快焐焐腳。」

覃晴就把腳伸進了被子裡,又轉頭透過玻璃看向窗外的茫茫大雪。

周遠便也坐在炕上支起腿,手臂搭著膝蓋,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

一會,玻璃被霧氣籠罩,外面的雪景看得不再清楚。

覃晴回頭問他:「我們能去外面看雪嗎?」

周遠想了想,說:「能。」

四奶家院子東邊有一個放柴火和苞米棒子的棚子,能擋雪但卻透風。

他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出來,然後跳下地把鞋穿好,又伸手讓覃晴扶著他下來。

兩人搬著小板凳出門,坐在那個棚子裡,周遠便把被子撐開,從身後裹在了兩人身上。

覃晴靠在周遠懷裡,把手伸出棚外,雪花便簌簌地落在了她的掌心,一會又因為掌心的溫度而漸漸融化掉。她又轉頭去看周遠,周遠正眼含笑意地垂眸看著她。

她說:「我特別喜歡下雪,可惜我去了北京四年,只有去年冬天才下了一場大雪。」

周遠把她接雪花的那隻手拉回來,攥在手裡焐著。問她:「去大雪的時候,你去外面玩雪了嗎?」

覃晴望向遠處,開始沒說話,後來她又唇角微微翹起,目光漸漸看不出焦距。

她說:「沒有。我跟朋友坐在屋裡的落地窗前,一邊吃火鍋一邊賞雪了。」

周遠笑著點頭,「那也挺好。」

覃晴又問周遠:「下雪的時候你都幹什麼?」

周遠沒回答她的「都」幹什麼,而是也選擇了她所說的去年冬天北京的那場大雪。

他說:「我在那個大雪天,遇見了一個人。」

停頓了一會,又接著說:「只是,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第70章 接吻還真挺費體力的一年前的冬天,周……

一年前的冬天,周遠為了程赫的事去北京找律師。在律所樓下的旋轉門外,他隔著玻璃看到裡面站著一個女孩。

她紅著眼眶,眼中蓄滿淚水,卻又強忍著不讓淚水滾落出來。

她大約以為那旋轉門是自動的,所以她在門內一動不動地站著,目光沒有焦距地看向門外。

周遠便抬手握著玻璃門中間的橫樑,輕輕推動著讓那門旋轉起來,門內的女孩才邁步走進門扇中,隨著玻璃門緩緩轉動而走到了外面。

兩人擦肩而過後,周遠停住腳步回頭,那女孩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身體不舒服,她走起路來步伐很慢,晃晃悠悠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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