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和覃晴這才知道,原來老段在外面還有個私生子。
當年,老段要跟黃秋萍離婚,娶女會計。段家父母攔著不讓,老段就跑出去跟那女會計同居了好幾年。
後來,他出事故殘疾了,女會計跑了,他才又回頭來找黃秋萍。
但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他跟女會計同居的幾年間生了個兒子,而且這些年也一直在聯繫。
今天,這個兒子聽說黃秋萍車禍去世了,便找上門來要求分遺產。
覃晴要被氣死了。
她衝著老段嚷:「那是我乾媽的錢,憑什麼給你的私生子?」
老段轉眸看向覃晴,也沒了前幾次見她時那假裝出來的和藹。
他說:「這是我們自個家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你一個外人跑來又披麻又戴孝的,不就是衝著她那賠償款嗎?我告訴你,我自個有兒子,你咋折騰錢也輪不著你。」
覃晴還想上前爭辯,被周遠握住了手腕。
他掏出手機給段雪打了電話,黃姨的財產就算要分配,也得親生女兒說了算。
段雪聽到這件事也很激動。她說自己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兄弟,讓周遠千萬別把那司機的聯繫方式給楊宇。
之後,她親自給老段打電話吵了起來。
老年手機即使不外放聲音也很大,覃晴和周遠站在地下都能清楚地聽到坐在炕上的老段手機里傳來的段雪的大喊聲。
她罵老段當年拋棄她們母女倆跟小三搞破鞋、養私生子,現在居然還想讓私生子來搶她媽用命換來的錢。
她問老段不怕遭報應嗎?
老段也很強硬地對著手機喊:「你媽沒了,她的財產就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你也別跟我嘚瑟,要不我就把錢都給兒子,你一分也別想要。」
最後,老段也不等段雪發完火,就直接掛了電話。
覃晴沖周遠使個眼色,讓他先走,別搭理這對渣男父子。
周遠說:「段叔,那我倆先走了,你有什麼事再打電話吧。」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楊宇哪肯讓他們就這麼走了?他連忙追上去攔住了周遠和覃晴的去路。
「把那個司機的電話給我。」
周遠說:「這事是我處理的,我就得處理完。至於拿到賠償了怎麼分,也得等段雪回來再說。」
楊宇立馬黑了臉,他指著周遠橫道:「你他媽就是想獨吞賠償。你當我們家沒人了是吧?」
覃晴最煩別人拿手指她,指周遠也不行。
她低頭看了一眼,門邊正好有一把掃帚,她一把抓起來掄到了楊宇的胳膊上。「滾蛋!」
楊宇被打疼了,他條件反射地收回胳膊,揉了兩下又嘴裡罵著髒話就要上前去對覃晴動手。
只是他剛靠近,周遠就一把抓住他伸過去的小臂,反手往外一擰,楊宇就在嚷嚷著「疼疼疼」的同時,身體隨著周遠那股勁往旁邊歪了下去。
周遠表情冷厲地警告楊宇:「你敢動她,我整死你。」
之後,他手一松一推,楊宇就後退著坐到了地上。
周遠接過覃晴手裡的掃帚扔到楊宇面前,又拉著她轉身往門外走。
路過院門時,覃晴氣得一腳重重踹在了大鐵門上。
周遠反應極快地單臂將她攔腰提起,放到遠離鐵門的另一邊。「別傷著腳。」
覃晴仍然氣憤,她沖周遠道:「他算什麼東西呀?他媽破壞別人的家庭,他這個私生子還敢來要錢?」
周遠說:「你別生氣了,我給渠律師打個電話。」
兩人回到車裡,給渠律師打電話簡單介紹了情況。
渠律師說法律確實規定非婚生子女也跟婚生子女有同等繼承權,但僅限於其生父母的遺產,不能繼承生父母配偶的遺產。
而這個案子裡的交通事故賠償款是黃秋萍去世後補償給她近親屬的,原則上不屬於遺產。像楊宇這種被老段隱瞞在外的私生子更是沒有資格繼承。
覃晴和周遠剛想鬆一口氣,渠律師在短暫思考後又來了一個轉折,提醒他們道:「但是,如果那個私生子能拿出他跟黃秋萍有實際扶養關係,也就是他是黃秋萍繼子的證據,是有可能拿到一定賠償份額的。」
覃晴和周遠對視一眼,又同時沉下了臉色。
他們心裡都清楚:按老段今天這態度,即使黃秋萍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私生子的存在,老段也會在必要時協助楊宇假造出這些所謂的繼子關係證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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