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祝月好,謝行繹更覺頭疼,祝月好是周頌宜最好的朋友,又是女孩,總不能只把周頌宜帶走,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過夜。
想到這,他又望向葉柏衍,淡淡拋下一句:「既然葉總這麼愛做司機,那就麻煩您把她送回家吧。」
說罷,謝行繹扔下一串小區名,抱著周頌宜離開了現場。
往停車庫走的路上,周頌宜都沒說一句話,就連動都沒動一下。
本以為她是睡著了,但剛將人放在副駕駛,周頌宜低著頭想要繫上安全帶,但頭腦正在冒星星,輕輕鬆鬆的一個動作卻怎麼都無法獨立完成。
人都不太清醒,倒還挺有安全意識的。
謝行繹揚唇淺笑,親了親她的發頂,隨後靠近接過安全帶,彎著腰替她扣上:「抬手。」
被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周頌宜怔了一下。
他的西裝外套還披在她身上,只留下了一件襯衣,靠近時清冽乾淨的香氣,叫人分不清是襯衫上的氣味還是他本身。
周頌宜抓住謝行繹的領帶,拽著人靠得更近,隨後將臉埋進了他胸膛,吸吸鼻子狠狠地嗅了幾下,閉著眼就說:「你能不能抱緊一點。」
照往常,謝行繹應該會直接把她擁入懷中,但今天,他卻按住她的肩膀將人推開:「等回家再說,順便找你算帳。」
伸手索求擁抱卻被拒絕,周頌宜睜開眼睛不滿地,但一睜眼門就已經關上,謝行繹從另一邊上了車。
好聞的人形抱枕跑去做司機,周頌宜也不好無理取鬧,視線落在披在自己身上西裝外套,像是找到了新的安撫工具,她迷迷糊糊間抓著外套聞了一下。
是熟悉的氣息,但又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馥奇的麝香調,並不是她身上常用的花果調。
周頌宜眯眼捧起衣服,不可置信地把臉埋進去使勁嗅了一下。
謝行繹剛系好安全帶,見她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在不停地嗅著自己衣服,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周頌宜就已經毫不客氣地將那件衣服甩在了他臉上。
「你被誰碰了?」
這問題同西裝外套一道直直砸下來。
他皺眉反應了幾秒,才拎起那件外套聞了一下,確實有一股陌生的香調。
仔細回想來時都碰見了誰,只是幾秒,那名藍發酷女孩的臉就蹦了出來,謝行繹深深嘆了口氣,理論上不該和喝醉的人講道理,但也不能由著她往自己頭上亂扣帽子。
「剛才等電梯的時候碰見一個女孩找我要聯繫方式,我拒絕了,頂多說了兩句話。」
「哦。」周頌宜只是想鬧一下,也沒有真的懷疑,她抓起謝行繹的右胳膊,把鼻子埋在了他襯衫袖子裡,「那你的手要借我淨化空氣。」
他不用手怎麼開車,謝行繹愣住,想抽回胳膊:「這輛不是智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