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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晚上的,萬家表妹可真捨得下,穿得那麼清涼,也不怕凍著了。宋昭朝茯苓努了努嘴,示意她去將人打發了。

茯苓離開後,宋昭思緒紛亂如麻,滿腦子都是娶妻生子的話。

又忽然想起別院的九鳴,那個早上剛剛被她說定的「姑爺」;還有朱雀大街上的赫連信,她掛名的未婚夫……宋昭心中頓時一陣煩悶,仿佛壓了一塊巨石,讓她頭大如斗,失了應對之策。

宋昭重新穿好衣服,拿過一旁茯苓給她準備的手杖,打開了房門。

萬家表小姐已經走了,茯苓見她出來,立刻上前扶住。身後還跟著京墨,也一臉擔心地望著她。

「我沒事,想去墨香苑看看,你們不用跟著。」宋昭吩咐完,一瘸一拐出了淮竹院。

墨香苑是她原本住的院子。當初,阿弟喜歡竹子選了淮竹院。她不喜吵鬧,就選了最裡面的墨香苑。位置看似最裡面,卻有一條小道,連接著淮竹院。走過去,也不是很遠。

一輪滿月高懸於西天邊,清冷的月光灑在小道上。

宋昭一邊走,一邊回想今日之事。九鳴的事情暫時可以放一放,九葉靈芝草還沒有眉目,急不得。

赫連信能追她到小巷中,實屬低估了他的執著和敏銳。

還有房檐上的刺客也不知是哪一方的人。京墨說不是侯府派的人,也不像那晚的刺客,沒有殺氣,倒像是來監視她的。

宋昭暗自搖頭,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奪取的嗎?除了上元節那次刺殺外,這幾年她在南州過得風平浪靜,怎麼就忽然遭遇刺殺和監視了呢?

那晚刺客用的短刀,明明可以偽裝成大梁制式的,為何偏偏使用陳刀呢?是有人希望她往陳國餘孽上查,還是為了轉移她的視線,掩蓋真正的目的?

父親被徵調去了江州,太子被貶斥出京,她隨即遇刺,南州刺史袁大人這時候傳出調回京都,這幾樁事情,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石楠不知到了江州沒有,或許父親那裡有答案。

還有九葉靈芝草,也需儘快找到。九鳴身上的半月散,恐怕拖延不了多長時間。她已經發動所有的藥商,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她都必須得到。

思及此,宋昭的眼中又迸發出了希望。

墨香苑到了,院門口掛著一盞風燈,屋內漆黑一片。

宋昭慢慢挪進屋裡,打開火摺子點上蠟燭,眼前頓時亮堂起來,映照出室內熟悉的陳設。

茯苓每日命人將這裡打掃得一塵不染,家居擺設、書案桌椅,皆是她原先慣用的物件,如今依舊原封不動地擺放在原地,仿佛時光從未流逝。

這是她自小住到大的地方,每每有心事,總會來這裡坐一坐。

宋昭習慣性地走到書案前,拿起桌上還是十歲那年愛看的《山河志》,隨手翻了翻,又合上。轉身去拿後面書架上的輿圖,卻在手即將觸碰到捲軸時,頓了一下。

輿圖的位置空了。

這裡七年如一日,沒人會隨便亂動她的東西。況且都是她幼時看過玩過的小物件,沒有什麼價值。她常常在這裡看的輿圖,也是她幼時和阿弟兩個人,一起照著《山河志》畫著玩的,怎麼會不見了?

「誰?」宋昭突然呵斥一聲,直覺身後有雙窺視的眼睛,順手將手杖朝黑影扔了過去。

第15章 失火不如暫且住在我府上

手杖還未落地,那團黑影如鬼魅般從暗處衝出,身形迅捷如風,瞬間逼近宋昭。

還未及反應,宋昭眼前一黑,燭火熄滅,霎時陷入黑暗之中。

宋昭緊急後退,大聲呼救:「有刺……」「呃……」

可惜她刺客還未喊出口,便被扼住了喉嚨。

月光下,那人一身夜行衣,面容被半張玄鐵面具遮蓋,一雙眼睛,透著森然寒意。大手扼住宋昭的脖頸,雙腳離地,將她抵在了後面的書架上。

宋昭拼命掙扎,雙腳亂晃,身後書架上的書冊、花瓶、擺

件等紛紛掉落。她被鉗制著動彈不得,寄希望於家中護衛能聽到動靜,前來救她。早知道,她就讓京墨跟來了。

宋昭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雙手本能地抓住那隻死死掐住她脖子的手,指尖因用力而發白。

一時間腦中閃過萬千念頭,她還沒有報仇雪恨,沒有等到弟弟醒來,她還不能死!「要冷靜,不能慌,」她暗暗對自己說。

今日她是一時興起來的墨香苑,若不是發現常放輿圖的位置變了,她斷然不會發現有刺客藏匿在這裡。刺客怎麼忽然盯上了墨香苑……

她呼吸越來越困難,喉嚨被緊緊扼住,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幾分嘶啞與艱澀:「你……是誰?為何來此,誰……派你來的?」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那張冰冷的面具,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出答案。然而,那人只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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