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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洎殷瞳孔一縮,一股寒意順著後背爬了上來。

她把剩下的話盡數咽回到肚子裡嚼了個稀巴爛。顧扶硯將她抱起放回到椅子上。她快速拿過桌上的筷子。

顧扶硯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左右收到眼神,麻溜地把人拖了下去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白洎殷低頭扒飯,旁邊傳來含著笑意的聲音:「慢點吃。」

她聽到這一聲陡然一嗆,劇烈咳嗽起來。

一隻手已拍上了她的後背。

她渾身僵硬,強忍住喉嚨的癢意,接過了顧扶硯盛過來的一碗湯。

一頓飯吃的極為艱難。用完飯,顧扶硯又叮囑了兩句,白洎殷才送走了這尊大神。

她熄了燈,躺在床上,半夜迷糊間只覺得後背傳來一陣寒意,她腰被人環住,一股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白洎殷身體一僵,分毫不敢動,只能躺著裝睡。

卻聽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她被這一下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所幸對方只是抱著自己,並未做出什麼別的事。

天還有些蒙蒙亮的時候,旁邊已沒了那道身影。房門被推開。

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喻寧宮的侍女魚貫而入。

白洎殷披著頭髮從床上坐起,她恍惚了一下。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還是喻寧宮祭司的時候。

她坐在鏡前,看著鏡中自己披在肩上的發瀑被人綰起。

她知道這是顧扶硯的吩咐。

她一時猜不到對方要做什麼,一時有些坐立不安。

她目光盯著面前的梳妝檯,大腦瘋狂想著對策。回過神,便見兩束細細的麻花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被別在左右兩邊。

發冠墜著流蘇,壓在頭頂上。剩下的發瀑一瀉而下。

她額上被細細勾了一個花鈿。

和宮裡的妃子額頭上的不同。

喻寧宮的染料是青藍色的。

她餘光一轉,似是瞥到什麼,面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鏡子裡不知何時多出一道人影。

那人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袍,銀色的線在上方勾勒出紋,一塊白玉墜在腰間,隨著他的步子輕輕晃動。

平白的褪去了幾分少年氣,反而多出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左右見到來人,忙得行禮。

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繼續。

「你要帶我去哪裡?」

白洎殷終於沒忍住問出聲。

顧扶硯勾了勾唇,他伸手理了理白洎殷兩側的衣襟,沒有答覆。

白洎殷眼底閃過一抹異樣來,「我不想去。」

對方依舊沒說話。

她有些急了,回過頭去看向身後的人,再次重複:「我不想去!」

顧扶硯觸到她眼神,笑道:「聽到了。」?

待最後一束頭髮編完。身後的人停了動作。

她們收到顧扶硯示意,退了出去。

「走吧。」他伸手拉上白洎殷的手。

那股冰涼激的白洎殷打了個寒顫,她知道對方不是在和她商量。

白洎殷壓下心底的那股不適,站起身。

過去的顧扶硯並不會強迫她。

時隔三日,她下了閣樓,才終於接觸到一點流動的空氣。

清晨的日光還不是很明顯,天空灰濛濛的。

她被旁邊的人「帶著」上了轎子。

轎簾被掀開,一股竹木的味道撲面而來。

狹窄的里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她心跳的極快,心底那股不安更甚。她往旁邊挪了挪,幾乎是要貼到車壁上。誰知剛一動作,旁邊一道力氣將她一撈。那股讓人不安的氣息再度裹了上來。

「你躲那麼遠做什麼?」

白洎殷全身都在抗拒。她壓抑著心底那股不適。「沒有。」

白洎殷還沒來的及反應,下一秒她雙唇被人堵住,呼吸已被人盡數奪去。

白洎殷眼底閃過慌亂,她渾身僵硬,作勢就要把人推開,奈何雙手被人死死摁住。

她脖子傳來一陣刺痛。

牙齒咬破了白皙的皮肉,留下一道殷紅的痕跡來。

她眼底閃過晶瑩,張了張口要出聲,雙唇再度被人堵住。

不知過了多久,對方終於放過了她。

她呼吸亂成一片,身體因為缺氧提不起半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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