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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顧扶硯手裡的杯盞應聲放下,他轉頭看了眼地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目光動了動,「有消息?」

漓風原本是崔事安手下的一名近衛,前世顧扶硯離開喻寧宮到了邊境,見他辦事利落,便將他提到身邊。這一世他直接向崔事安把人要來了。

漓風上前附到顧扶硯耳邊說了什麼,待一語畢,屋子死寂下來。

漓風見顧扶硯面色如常,可一雙眼睛霎時冰冷,他拇指摩擦著手裡的玉盞,似是在思考什麼。

他的這位新主子性子雖孤僻了些,可幾日下來,他能感覺到這個七皇子是個有手段的。他和這位七皇子此前並不認識,那日他知道眼前這位殿下指名要他,便心存疑惑。

新主子對他有提攜之恩,又很信任他。他雖不知緣由,但亦心懷感激,暗暗發誓要忠於殿下。

而且他總覺得,從第一眼見到這位殿下的時候,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好似二人在哪見過一樣。

「殿下可需要屬下再去做些什麼?」

顧扶硯眼底寒意稍稍化開一些,他盯著手裡的杯盞,「不必,你先下去,讓我想想。」

「是。」

白洎殷順著山道野徑下去時,已是深夜。四周無人,她怕被人發現,沒敢提燈。這地方一到半夜,陰風就一陣接一陣地吹,吹得人後背發涼。

白洎殷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得裹了裹身上的披風。

枯樹伸出的爪牙在地上映出黑色得倒影,朝著落單的人一點點蔓去。風陰森森地撫過行人的面頰,地上的黑影跟著搖擺起來。

白洎殷死死盯著地面,生怕有什麼東西竄上來,卻見地面上的黑影驟然放大無數倍,下一秒已朝自己撲來。

她腿一軟,朝一旁趔趄了兩步。待看清那過去的東西,一顆心已跌落到了谷底。

原先荒蕪的道路上不知何時冒出來三道黑色的人影,這幫人手提刀刃,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死侍。

白洎殷反應過來,迅速向前跑去。膝蓋傳來陣陣疼痛,身後的腳步聲和鬼一樣纏在後面。

究竟是誰要殺她?!白洎殷回憶了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一切,突然發現托裘竹的福——

這段時間她還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裘竹只讓姝年教她怎麼端正體態,可沒教過她怎麼逃命。所幸她幼時顛沛流離,沒少被人追打。她身形靈巧地在道上穿梭,勉強拉開了一段距離。

下一刻,身後一道聲響驟然逼近,白洎殷迅速將腰彎下,一把刀擦著頭頂沒入跟前的地里。

白洎殷大腦空白,還要再跑。卻不防腿一軟,整個人跌滾下去。

道上的枯枝落葉磨破了皮,血腥味在空氣中散發出來。她後背撞在枯樹上,停下了翻滾的趨勢,卻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

那三道人影已經逼近。

黑衣人蒙住了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似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下一秒,他已將手裡的刀舉起。

「慢著,我是喻寧宮祭司,你們殺了我,不怕遭報應嗎?」

黑衣人聽到這話,面上卻不見半分忌憚,他似是想到什麼,笑的愈發陰狠起來。

「報應?老子這一輩子已經夠報應的了。只有你們這些日子過得去的人才會害怕這些。老子死都不怕,還怕報應?」

他說罷再度舉刀,白洎殷絕望地朝身後縮了縮。

再來一次,還是這樣的結果嗎?可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

沒有預料而來的疼痛,慘叫聲先一步到來。白洎殷渾身一怔,睜開眼。便見先前還生龍活虎的三個人不知何時已經倒在血泊里了。箭矢穿透了他們的腦袋。

血液的腥臭味被風一吹直往鼻子裡鑽,白洎殷下意識的想要乾嘔,一抬眼便只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一點點靠近。

她縮了縮脖子,渾身顫抖地抬起頭,卻見到一張熟悉無比的眼睛沉沉地看著她。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里炸開,她下意識地往身後退了退,卻只抵到冰冷的樹幹。

那人卻蹲了下來,一張臉驟然靠近。

他溫聲笑道:「這麼晚了,祭司怎麼會在這裡?」

第29章 輕哄

她目光閃躲了一下,幾乎是脫口而出:「散心。」

記憶力這個理由好像不是第一次用了。

但白洎殷總不能說「我和那位想要你命的兄長半夜來此聊天」吧?

「散心?」顧扶硯眼底那股笑意更甚,「那大人還真是好雅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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