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你自己感覺不到就用抽的。」
「那祭司要問問題,為何不隨便找一個知道這些信息的人過來?還是有什麼講究?」
蛇打七寸,白洎殷不敢鬆懈,只得耐著性子道:「這些問題原本需要有領袖權的地位高者來答。本來今夜是要平西將軍來的,但是將軍前些日子受了傷,是以你來影響也不會很大。將軍在西北鎮守多年,感覺上的東西會比你准些……你才來三個月,感覺不出來也是正常。」
「原來是這樣。」
接下來顧扶硯又問了白洎殷幾個問題,就這樣整整磨了大半個時辰,就在白洎殷都快要把外面的人給忘了的時候,顧扶硯終於起身。
「今夜勞煩祭司了,天色已晚,我便不打擾了。」
白洎殷面如死灰:「殿下慢走。」
顧扶硯腳步一頓,眼底掠過笑意,「這麼晚了,祭司還要議事嗎?」
白洎殷眼底閃過一抹警惕:「只是一些祭祀安排的事罷了,不會像殿下這般耽擱這麼久。」
「那是我耽誤到祭司了?」
白洎殷下意識抓緊了膝上的衣裙,再看向顧扶硯的時候,目光染上幾分銳利:「不敢。」
他聞言又是一笑,這一次直接踢開了凳子坐了下去,他身體前傾,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既然是要議事,我先前叨擾祭司許久,若是場地布置的事,此處畢竟是西北軍營。或許我可以幫上一二?」
白洎殷見到他動作,面色忍不住一變,「不必了,若是和占卜有關的事,有喻寧宮以外的人看到,怕是會不靈。七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洎殷話落,卻感覺對面一道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她頭皮不知怎的有些發麻。
方寸間氣壓驟降,兩相僵持之際,她握住筆桿的手下意識用了力,指節都有些泛白。
就在她忍不住要抬起頭的時候,對面的人突然站起身。上方飄下含著笑意的聲音。
「是嗎?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誤大人了。」
脊背陣陣泛寒,白洎殷只覺得顧扶硯是話裡有話。待抬起頭要再觀察顧扶硯神情,卻見顧扶硯已轉身離開。
他唇邊那股笑意在轉身的一瞬間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外面那人被冷風摧殘得幾近風化,終於等到顧扶硯從裡面出來。
二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那人察覺到一道目光涼涼地掃在自己身上,他眯了眯眼,將頭垂得更低。
待人走遠了,他方步入房內。
「祭司大人。」
面前的宣紙不知何時已經被墨水洇開了一大片。白洎殷看著自己的「傑作」,難得的起了幾分煩躁。只覺得有一團沉悶的霧堵在胸口,雖然不疼,卻又揮之不去。
她抬起目光打量來人,「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劍屏看了一眼外面,意思很明顯,他要說的話不能讓人聽到。
白洎殷從桌案下取出白紙,她面色如常,「是後日祭祀的事吧,把事宜寫在紙上就好了。」
劍屏恭敬道:「是。」
他走上前,將別再腰間的紙條抽出。
四目相對,白洎殷接過紙條攤開,只見那上面寫的是:「七星連珠,吉凶難料,禍水東引。」
白洎殷目色微凝,「這是什麼意思?」
劍屏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話道:「大人屆時便知道了。」
屆時?
白洎殷心底那股不安更甚:「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大人放心,只要大人按殿下說的去做,便不會有事。」
這是一句威脅。
白洎殷袖中的拳頭微微捏緊,半晌,她笑道:「殿下的事洎殷自是會放在心上,我只是擔心你在營中行事會受掣肘,殿下需要做什麼直接告訴我,讓我去做便是。」
劍屏眼底浮著一層笑意,細看卻透著一股陰森的味道:「大人只需安心等著便好。屆時需要您時,您自然會明白。」
白洎殷垂眸壓下眼底的寒意,等再度抬起目光時,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如此也好。」
打狗也要看主人。白洎殷不會在這個關頭逼問對方。
「屬下話已帶到,便不再打擾大人了。」
「慢走。」
到了翌日晚上,白洎殷用過晚膳回到營帳,依舊在想這件事。
顧時錦究竟要做什麼?
「大人您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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