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說了?」
白洎殷瞳孔一縮,只覺得那股血腥味似是逼近了些。她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光影朦朧間,椅子上的人竭力點了點頭。汗水流到他眼睛裡,刺痛無比,他只能看到對面那張修羅般的面容眼底流露出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動了動唇就要開口,面前的人打斷了他。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我耐心有限,你可要要想好了說。」
劍屏眼底閃過一抹驚懼,須臾,他似是想通了般,終於將那三個字說了出來。
「大皇子,是他讓我偽裝成喻寧宮的人趁機破壞祭禮。」
顧扶硯笑了:「你應該還有人做內應吧。」
白洎殷面色一白,心裡暗罵一句叛徒,抬腳就要跑。卻不料還沒閃出幾步,腳下動作已被人察覺。
漓風目色一凜:「誰?!」
第34章 設局
她暗罵倒霉,還未來得及找到藏身之地,一把劍已沒入身側的石壁上,橫截住了去路。白洎殷面色一白,那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起。
「看來大人喜歡半夜出門的毛病還沒改。」
白洎殷僵硬地扭過脖子,便見那道玄色的身影已走到身前,眼底含笑地看著她。
縱使她事先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但眼下真要對上,還是覺得有些駭人。
「深夜來此,實屬無奈,還望七殿下高抬貴手。」
這一句顯然是話裡有話。
「我適才見一人在牆後面鬼鬼祟祟,還以為是軍營里又進了奸細,這才出手得罪,還望大人恕罪。」
他說的是道歉的話,可面上卻不見半點愧疚的影子。
只見顧扶硯朝漓風看了一眼,硌在頸邊的刀刃終於被收回鞘中。
白洎殷鬆了一口氣,她垂下眸,整個人狀若無意向後趔趄了兩步,一隻手臂代替牆壁先一步將她扶住。
他如今已能和他平視了,若是再過兩年,怕是還要高她一個頭。
怎知這一動作,熟悉的氣味鑽入鼻腔,白洎殷渾身一顫,下意識將人甩開。
待反應過來,她警惕地看了一眼顧扶硯,摘清道:「今夜之事,我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殿下大可放心。」
顧扶硯聞聲一笑,並不吃這一套:「光是這樣,可不夠吧?我今日抓了一人,或許與祭司認識呢?祭司要見死不救嗎?」
白洎殷語氣淡淡:「不認識。」
「可是他和我說,他不僅和你認識,而且與你的關係似乎還不一般?」
「他騙你的。」
「哦?」顧扶硯笑了:「祭司知道我說得是誰?」
白洎殷想起那日談判,對方每一句話都是坑,就等著她來跳。裝瘋賣傻已經混不過去了,她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既然有答案了,又何必問我」
她大腦在瘋狂想著對策。
怎知話音剛落,一隻手代替回復,已先一步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頸間刺來寒意。白洎殷打了個寒戰,冷聲飛快道:「我出門前給玉珏留過信,若是我一個時辰未回去,她必會讓人來尋。」
顧扶硯笑了,這一聲笑得發寒:「顧時錦要殺你滅口,與我有什麼干係?倒是祭司深夜來燎壇後,是來見什麼人呢?」
「喻寧宮死了祭司,這麼大的事,我是否有必要好好查驗一番?」
白洎殷心下一沉,心知是中計了。
剛才那一來一回,顧扶硯已經動了殺心。
此人吃軟不吃硬。她心底發寒,面上卻強撐著鎮靜,斟酌了一番用詞。
「我要是真要動手,早在昨夜就說你是災星降世危害人間了,何必繞那麼大的圈子說是軍營里混入了刺客?」
她話落,感覺桎梏在脖頸上的力道似是鬆了一瞬。
白洎殷如有所感地抬起目光,只見眼前那雙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如同顫在水面上似的,將上面浮動的冰凌都漾開一些。
她還未來得及細看,扼在脖子上的那雙手收了回去。
空氣在一瞬間好似流動開來。
「顧時錦給了你什麼好處?」
白洎殷驚魂未定,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問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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