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事先做過思想準備,但眼下聽到這個答覆,白洎殷難免還是有些失落。她站起身:「走吧。」
回去的路上,顧扶硯見她心情不佳,出聲安慰:「既然和聖物有關,想來應該是雒伊人,只需要弄清楚目的,再順著線索查探一番,想來要查出來也不是難事。」
第43章 上藥
白洎殷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待聽懂了顧扶硯的意思,微不可察點了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朝顧扶硯扯出一抹笑來,「沒事,讓你見笑了。」
這笑容明艷,卻灼到人心裡。
顧扶硯並未因為白洎殷的「懂事」感到高興,他面上笑容微僵,心跟著一刺。
他想到什麼,將手伸入袖中取出一個藥瓶。
那是一個白色的瓷瓶,樣式極為簡單,上面不見一絲圖案,只有一個紅塞子卡在上面。
看著像個帶著紅頭巾的不倒翁。
「這個是去你手腕上傷的藥,你睡前塗一點,大概兩次便可痊癒。」
白洎殷目光一怔,這才想起手上的傷。
這裡是西北軍營,白洎殷心知這麼珍貴的藥要得來必然不易,她一時也不知是悲是喜,加上昨夜做的夢。
說實話,她有點怕了。
她怕走前世的老路,又怕拂了對方心意。
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未免有點太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還是莞爾:「多謝。」
她說罷要將瓷瓶接過,卻不料對方已將紅色的瓶塞取下,中指指腹從中取出一點膏藥來,另外一隻手不由分說地輕撩起她袖子。
白洎殷當即反應過來對方要做什麼。她下意識想說不必,可對方根本沒有給她縮回手的機會。一隻手已將膏藥勻在她手腕上塗抹起來。
手腕傳來陣陣涼意,可她臉卻不知怎的有些發燙。待她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四下無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眼看對方塗完一隻手又要塗另一邊,她「受寵若驚」,連忙將手抽回,笑了一下:「殿下日理萬機,不必為這些小事耗費心神,我自己來吧。」
要說她這些年在裘竹手底下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說場面話的能力自是不必多言。
少年還抓著她的手,抬眼看她,眼尾壓著笑意,竟有些旖旎邪氣,「生分了?」
白洎殷心一梗,「殿下莫要說這些惹人誤會的話。」
顧扶硯也不逼她,只是將藥遞給白洎殷,垂著目光,「我見你手上受傷不方便,是我考慮欠缺了。」
此言一出,白洎殷一天下來壓在心底那股異樣登時散的一乾二淨。她接過瓶子,似是想到什麼,提醒道:「此次平西軍大敗雒伊,恐怕風頭太過。我...」
白洎殷斟酌了一下措辭,「我前幾日算了一卦...恐萬壽宴有人生事,若是可以,還是早做應對。」
顧扶硯忍笑,「好。」
白洎殷擔心顧扶硯沒聽進去,眉心微蹙,「你聽進去了嗎?」
她話落就有些後悔了。
這裡是西北大營不是瑤華苑,眼前這個是七皇子顧扶硯,已經不是她從冷宮裡撿回來的小傢伙了。
可說出來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
誰知顧扶硯聽完竟真的做出幾分認真的樣子來:「我明白了,我會提前應對的。」
白洎殷不好說什麼了,只待她深深地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留下一聲告辭類的話,轉身回營帳。
晚間的時候,她用過膳,對著書燈發呆。
她總覺得和顧扶硯關係的進展快的有些不受她控制了。若是只是盟友倒還好說,只是那日暗道里的是到底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
時間長了白洎殷也不是很能確定了,難道那一次真的是她主動的?
可明明...
白洎殷面色複雜,她思來想去想不出頭緒,便也只能將事情放置一邊。
另一邊,一行人用過晚膳,崔事安將顧扶硯叫住。
「殿下,可否陪老臣走走。」
顧扶硯知道崔事安是有話同他說,拱了拱手,隨著崔事安去了。
「殿下此次孤身入雒伊,立了大功。老臣知道,頭腦和勇武之力,殿下都有。只是有人歡喜,自然有人忌憚,此次回京,殿下切記要韜光養晦,收斂鋒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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