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逼問這一下,差點沒了底氣,所幸他反應極快,「大人明鑑,我們真的是喻寧宮的人!」
「喻寧宮?」白洎殷咀嚼著這三個字,微微一笑,「不知這金丹是上頭哪位大人賜下來的?」
「這……」
眾人面色一白,說不出話來。
他們自然不能說。
「說不出來?」白*洎殷善解人意:「那符牌總有了?」
那幾人聽完面色更是難看。有一瞬間他們覺得白洎殷雖然在笑,卻更似綿里藏刀。
他們只是出來賣個藥,又怎會隨時隨地把符牌待在身上。這下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
僵持之際,男人及時從袖中取出一物遞了上去,「大人,這是我的符牌。」
東西被收上去,那幾人俱是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出門前有所準備。
只見白洎殷只是接過那符牌看了一眼,下一秒收了笑意,「偽造身份,罪加一等。」
僅僅八個字,便如同天神在下達死亡判決。
白洎殷在喻寧宮身居要職,絕無可能看錯。
瓊宿收到信息,當即大喝:「來人!把這幾個江湖騙子拿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俱是炸了。這裡面有不少人是被這幫人騙了的,聽完一窩蜂擁了上來就要奪回錢財,四周怒吼著要「退錢」,鋪天蓋地的怒火就要把這幾個人吞噬。
蘇譙已經沒有功夫管這些人了,他的目光霎時變得驚怒無比:「你是故意的!你敢得罪我!」
白洎殷笑了:「我為何不敢?你家主子是個什麼東西?能大得過我?」
她話落難得寒聲:「拖走。」
白洎殷來前就有所準備,她手下的禁衛訓練有素,當即將那幾人的嘴巴用抹布塞住,利落地把人押下去了。
瓊宿收到白洎殷眼神示意,已出面道:「諸位放心,大家被騙的錢財,祭司都會給你們追回。接下來幾日,我都在這裡。勞煩諸位轉告鄉里,若是有被坑騙了錢財的,皆可以拿著憑契來找我兌現。」
此言一出,咒罵聲霎時消了下去,接踵而至的是一陣陣高呼。
「祭司大人神女降世,受草民一拜!」
白洎殷轉過身,透過帷帽上的白紗,便見無數道叩拜的身軀如同波浪般起伏。
她目光一動,「不必多禮。」
此處人員複雜,她本不必久留。說完這一句,只等百姓都起身了,方離開了巷子。
本是夏日,昏暗的大殿裡卻泛著一股寒意。僅有供桌和兩側牆壁上幾盞燈燭晃著黃色的光亮。
那幾人被麻繩五花大綁,嘴巴用布塞住,只能用一雙睜圓了的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下一刻,殿門被打開,殿外的日光透了進來。一雙繡履踩著地面上的白暈步入殿內。
「大人。」
白洎殷微微頷首,朝地上那幾隻粽子走去。左右已將為首者口中的白布拔掉。
那人死死盯著白洎殷,「我勸你少管閒事,否則事後有你後悔的。」
白洎殷卻不理會邊上人的威脅,她睇一眼面前的人,「蘇譙,是叫這個名字吧?」
被點了名的男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心底異樣更重,「祭司要做什麼?」
「這話得問你主子才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沒關係。」白洎殷無所謂地笑了笑,「你要守著秘密,最好就一直守下去。售賣假藥是一重罪,但若是敢假冒喻寧宮的人,那可就要千刀萬剮了。好好記住,你是誰。」
那人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你什麼意思?」
是要讓他和喻寧宮擺脫關係嗎?
他的疑問未等到答案。接踵而至的是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如潮水般湧入大殿。
烏雲蔽日,四周昏暗下來。
白洎殷循聲側目,便見顧扶硯已經到了。四周刀刃隨著腳步晃動發出冰冷的碰撞聲。
她晃了晃神,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血染石階的畫面。
在場除了白洎殷,自是無人料到這一出。
瓊宿已寒著面色上前:「七殿下這是何意?」
淡綠色的玉令襯得手指愈發白皙,顧扶硯聲音砸在殿中,聽不出情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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