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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引導性極強。

皇帝冷笑,事到如今,就算有,只怕顧時錦也有的是辦法讓那小廝閉嘴。

一來一回,顧時錦也看出對面不是個好對付的,他只道:「兒臣知道父皇如今不信兒臣,但兒臣一片赤忱,天地為鑑。父皇可否容許兒臣最後辯解一句。」

皇帝吐出一口濁氣,這是他最後的耐心,「你說。」

「這位孫大夫,兒臣並不認識。至於那藥方,是兒臣手底下一名醫師研究出來的。或許是因為能力不如這位孫神醫,是以沒能研究出成本低些的方子來。兒臣這些年為君為民,自認竭誠盡節,至於賑災銀,兒臣確確實實是用在採購藥材上。而給兒臣藥方之人,如今就在兒臣府上,父皇自可審問。今日不知是何人設局,想要分裂父子情誼。只是兒臣所言句句屬實,父皇盡可去查,若是結果依舊有異,任罰任殺,兒臣都認了,絕無怨言。」

他話至末時,紅了眼眶,竟真給人幾分情真意切來。

天家之人,當端莊持重,喜怒不形於色。他鮮少見這個兒子掉過淚,皇帝動容了一瞬,但他絕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此事朕會查清楚,若是你果真清白,朕會還你一個公道。來人!」

「將信王禁足長興宮,禁止和任何人接觸,聽候發落!」

「是!」

已有侍衛上前。那人見對方是信王,不好動作,頭頂又有帝王施壓,只得道:「王爺,請。」

所幸這位向來好脾氣的大皇子十分配合,已跟著他們出了大殿。

*

「殿下。」

顧扶硯將筆擱下,睇了一眼漓風,見他面色凝重,眼底掠過笑意,故作不解,「怎麼了?」

「那頭傳來消息,說那位只是暫時先把信王軟禁,眼下正派人去查錢款去處,若是查出來...」

顧扶硯眼底似有愁緒,「是啊,這可怎麼辦呢?」

他觀察漓風面色,見他皺著眉,嗤笑道:「想什麼呢?我要設局,這些東西會沒考慮到麼?」

漓風意識到主子是在拿他尋開心,也不羞惱,「那...」

「顧時錦多疑,如今被這網收的猝不及防,他必會覺得背後的人本事通天。如今牢里那邊我已經動了手腳,他覺得自己逃不過了,如今這般,也不過是在拖時間罷了。」

漓風目光一怔,腦海中陡然升起一個猜想,「您的意思是,他還有後手?」

顧扶硯笑了,「不逼一把,怎麼能知道呢?」

漓風陡然一驚,顧扶硯未明說,但他心裡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預感。

翌日,皇帝宣見顧扶硯。

承亓宮。皇帝斷了那毒芯,又服了藥,這幾日精氣神似是恢復了些。只是臉頰凹陷,兩鬢的銀髮似是又添幾縷。

「朕今日叫你過來,是有事想讓你去辦。」

「父皇儘管吩咐,兒臣必竭盡所能。」

皇帝點了點頭。自打出了顧時錦的事,他這心裡便說不出的煩躁。這裡里外外,明的暗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自己死。只要他還坐在這帝王之位,手裡還握著這滔天的權勢,那他便不能表現出分毫的疲憊,否則那些蟄伏在暗處的觸手隨時就會攀附上來,爭先恐後地吸食他的血液,直到他徹底斷了生氣。

皇帝微微嘆息,「朕如今能信的,只有你了。」

「你那日說,疫病的源頭是來自雒伊的皮草,那依你見,這件事是否是雒伊的陰謀?」

「兒臣此前曾入過雒伊內部。雒伊內亂,是多方勢力的共同結果。若是有餘孽未清,心懷怨恨暗中動了手腳,想要衝擊兩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貿易關係,也不無可能。只是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宜聲張,否則輕則動搖民心,重則又會使兩國陷入爭端。」

皇帝點頭,「你說的有理。依你見,此事交給誰去做比較合適?」

「父皇。」顧扶硯拱手,「兒臣斗膽擔任此事。兒臣此前入過雒伊,後來又著手暄清之事,此事交給兒臣,兒臣有把握能查清。」

「好!」皇帝目光亮的逼人,「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此事就交由你去做!」

「七皇子顧扶硯聽令!」

「兒臣在!」

「朕調你人手,命你即日起前往永寧等地查清疫源一事。」

「兒臣必不辱使命!」

*

月明星稀,暗道的盡頭是一座庭院。這暗道是裘竹暗中建的,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其中有一條可以通向皇宮。

石桌邊上坐著一對人影。

少女身上的衣裙是霜色的,端茶的手纖若柔荑,玉珠在腕上一滑,一舉一動華貴又不失清雅,那雙眸子清冷,可它此刻看著的是熟悉的人,並不需要刻意莊肅,反倒添了幾分情緒。似有眼波流轉,瞧著極為靈動。

坐在她對面的少年穿著一身淺雲色的衣袍,手裡把玩著茶杯,一雙目光卻從始至終沒有從少女身上移開。

一雙眼尾輕挑,卻不顯嫵媚。眼底含情,在夜幕下透著股妖冶,瞧著勾人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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