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婪回眸瞥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梁書陽, 冷著臉飛身過去到沈夜焰身邊, 單手攬著人靠在自己懷裡。
天裂化作金光消散在掌心, 見狀,華朗終於是癱坐在了地上,看著姚婪召出仙劍,摟著少年一躍而上。
「你們別忘了, 想要進入秘境是要求著誰!」姚婪聲音冰冷至極:「即日起,歸元派弟子若敢靠近我徒弟三丈之內,這就是下場!」
姚婪帶著沈夜焰御劍轉瞬離去,時立和皓軒追著人影也朝前面跑去了,梁書陽還跪在地上,拳頭緊了又緊,百感糾結,好一會才站起來。
房間內藥氣氤氳,沈夜焰靠坐在床頭,姚婪已經扯下他浸血的外袍,用靈力清理了他肉眼可見的血污和傷痕。
「師尊……」沈夜焰沉沉的看著他動作,這個時候了還忍不住自嘲:「師尊,弟子真是沒用,差點死了……」
「閉嘴。」姚婪打斷他,已經抬手掐訣,一套「五行復原」打在了沈夜焰身上。
男人眼中還有絲絲凶氣很厲之色未散,但更多的卻是心疼和,沈夜焰看著他又一次為自己用「五行復原」療傷,心裡也有不忍,卻無奈笑著開口:
「師尊真的用不著這樣,弟子廢了就廢了,大不了……」
「我養得起。」
話語再次被打斷,姚婪一邊為他施術療傷,看著他的眼睛,不躲不閃,直接了當。
沈夜焰驀然抬頭,正撞進對方凝著霜火的眼睛,目光堅定沉著,如利劍般生生剖開他故作灑脫的皮囊。
姚婪:「你就算廢了,我也養你。」
沈夜焰心裡一陣酸澀難耐,被這眼神燙得魂魄都覺得疼,最後只能別過臉去靠在床頭不去看他,生怕眼尾的緋色和閃爍落入對方眼裡。
一套「五行復原」打在少年身上,之後,姚婪又為他渡了一些內力,沈夜焰幾次開口讓他停下來真的不用了,但都是無動於衷。
見少年終於是恢復到近乎好人一個了,姚婪這才收手。
時立過來送藥時,順便還將被姚婪打的那弟子的情形匯報了一番,命保住了,但是想爬起來,怕是得半年後了。
折騰了這麼久,已過子時,姚婪的房間內只點了一盞燭燈,昏黃的光線灑在屋內,倒影在牆上的火苗微微顫動。
沈夜焰安靜平躺在床上,有月光透過紗帳照在他好看的側臉上,姚婪坐在床邊輕輕掖了掖被子,剛要起身,手被人拉住。
「師尊,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還沒等姚婪開口,床上的少年倒是先委屈的開了口,慢慢撐著床支起身子靠在床頭,眨巴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繼續說道:
「師尊說養膩了,要把我送給歸元派。」
姚婪心裡有些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起身到一邊去拿了杯水來,又坐回來餵給他喝。
沒有理他這天方夜譚,姚婪問道:「好些了嗎?還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這裡疼。」沈夜焰突然攥住男人的手按向心口:「弟子這裡疼。」
姚婪都快被他氣笑了,冷哼了一聲,陰陽他一句:「傷好了?那起來回房去!」
沈夜焰撇著嘴甩著人手臂開始撒嬌:「真的!師尊為我療傷,我心疼。」
「你又沒傷到心脈,疼什麼疼……」
姚婪話音剛落,就被拉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沈夜焰緊緊抱住他,埋頭在人頸間,輕聲低語:「你不用為我做到如此的,我廢就廢了,死就死了,但你要好好活著啊,師尊。」
燭燈熄滅,帳幔落下,月色之下,床榻上兩道人影緊緊相擁。
沈夜焰緊緊抱著他,額頭抵在對方肩窩上。
姚婪身上清冽的木質冷香縈繞在鼻息間,少年的呼吸拂過男人的耳垂,一遍一遍低聲喚他。
「師尊……」
「師尊……抱抱我……」
情到濃時,沈夜焰忍不住去舔抵他白皙細嫩的脖頸,撕咬他消瘦好看的鎖骨,姚婪不自覺地微微仰起頭,可直接暴露出來的喉結只會讓少年更加的欲罷不能。
直到沈夜焰的指尖勾開自己腰間的絛帶,帶著劍繭的指腹觸碰到自己腹部的肌膚,姚婪突然按住他手腕,強壓凌亂的氣息,沉聲說了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