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眼睫狠狠一顫,卻沒讓開。
眼眶的酸澀不知從何而來,他話音落下後,眼角的淚珠再也忍不住,直直落下。
霍錦西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按住她後腦,重新吻了吻她的眼皮,而後繼續向下。
乾燥失溫的嘴唇擦過她的鼻尖,繼而在她唇瓣上印了下去。
周圍是嘈雜的吵鬧聲,英語和本地語言混成亂糟糟一片,她什麼都聽不到了,只餘一聲重過一聲,一聲快過一聲的心跳聲,在她胸腔里劇烈波動。
黑人的汗臭味,滿地血腥味,汽車翻滾後的汽油味都不如她鼻尖聞到的濃濃血腥味里混了一絲清淡的杉香味。
那是屬於他的味道,熟悉到她閉著眼都能認出來。
他輕輕咬開她的唇瓣,溫涼的舌尖舔舐過她的唇肉,安撫著她慌亂的情緒。
「老闆!老闆!」江開明的聲音從外圍傳來。
他身後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南非內閣官員。
他們上前去跟最前方的部隊兵部長交談。
孟南枝一瞬睜眼,飛快推開霍錦西。
「唔——」一聲隱忍呻吟聲傳來。
孟南枝又飛快扭頭看他,趕緊伸手將他身上的黑襯衣拉好。
霍錦西拉住她的手,抬起眼眸直直地看著她,眸中情緒難辨,「以後別跟我吵架,這幾天,你不跟我說話,我很難受。」
孟南枝抿著唇不說話,眼看著遠處兩位官員和江開明穿過重重身影即將來到,趕緊伸手扯開他的手。
「嘶——」他嘶了口氣。
孟南枝急了:「老闆,你鬆手!」
「那你答應我。」
「老闆——」江開明大聲喊著,腳步匆匆。
只有一道身影了。
他依舊不急,只穩穩地看著她。
「老闆——」
「我答應!」孟南枝飛快道。
霍錦西放開手,江開明也衝到他們面前,看清霍錦西的模樣後,眼睛倏地瞪大,跪坐下來,想上手攙扶卻不敢,一臉的手足無措。
聲音都快要哭了:「老闆!你受傷了!」
後面那兩名官員趕忙上前看了眼,朝著遠處招了招手,救護車直接開了過來,醫護人員跳下車,查看過傷情後扶起霍錦西上了車,孟南枝跟上,正要關門,江淮丙滿臉污漬,袖子都裂了半邊,衝著過來了。
霍錦西說了兩句,醫護人員又開了車門,江淮丙跳上車,門關上,救護車朝著醫院駛去。
夜裡的醫院很安靜,手術室的門一直關著,孟南枝和江淮丙杵在門外,身後不遠處或坐或立著分公司的經理、工程師們,還有幾位內閣的官員也在等待著。
李章和王暢從不遠處的治療室出來。
他們臉上青青紫紫一片,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傷。
夜色深濃,彎彎的月亮升到了半空。
接近凌晨霍錦西才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江開明和其中一位官員上前去跟主治醫師交談,孟南枝則跟著推著病床的醫生後面去了VIP高級病房。
麻醉還沒過,他也還沒醒,江淮丙將要跟著進來眾人都攔了出去,說讓老闆好好休息,只留下孟南枝照顧著。
而李章和王暢則留在了門外守著,外加幾名穿著軍裝的部隊兵也守在了外面。
孟南枝關上病房臥室的門,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手上的傷口沾到水一陣刺痛,她垂眼看了眼,不知是救人時劃傷的還是後來打架時劃到的,黑色露指皮革手套只有一半還堅強地掛在她手上。
她扯下破爛的手套丟到垃圾桶里,另外一隻也丟了,抬起手背對著水沖,將乾涸的血跡沖乾淨,這才拿紙擦了擦,回到病房裡。
點滴安安靜靜地流淌著,孟南枝將他插著針的手背放回被子裡,摸到冰冰涼涼的手,她起身將點滴調慢了一些,又坐回床邊的椅子上。
目光在輸液管上一滴一滴掉落的點滴上定了會兒,轉回到他的臉上,眼鏡不知何時被取走了,側臉輪廓鋒利硬朗,臉色有些蒼白,連帶著唇色也是。
還沒進醫院他的唇色就已經很蒼白了,連帶著溫度也低到冰涼,吻上她的時候,像含了塊冰的果凍……
孟南枝抬手摸了摸唇角,睫毛輕輕一顫,轉開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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