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葛叔心裡著急啊,要知道大少爺這個年齡段的少爺們大部分基本都已經成家。
俗話說『老婆孩子熱炕頭』,就他家大少爺單著,葛叔甚至都懷疑過是不是那次綁架的女匪給他留下心理陰影,因此大少爺莫不是不喜歡異性,反而是喜歡同性?
所以有段時間他還特意叮囑過小徒弟,搞得那段時間江淮丙也是惴惴不安的,看他老闆的眼光都有些不對勁了。
是後來霍錦西察覺了,師徒倆被教訓了一頓才不胡亂猜想了。
如今看孟南枝,葛叔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天兒冷,梅園裡已經開了地暖,快回去暖暖身體。」
而後又側頭朝著霍錦西道:「剛剛遇到夫人了,她說人她已經見到了,剛從關宅回來,頭疼得緊要休息會兒,中午在花廳吃飯。」
霍錦西頷首,帶著孟南枝先回了梅園。
再次來到這座深藏在景點之中的高門大院,孟南枝沒了一開始的欣賞和驚嘆,霍府裡頭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一樓一閣、一桌一椅都是價值連城,是她輕輕一碰,賠都賠不起的金貴古董。
一路進去,碰到府里的傭人,紛紛都停下來問好,行動間動作乾淨利索。
高門大院,氣派顯赫,卻是規矩森嚴。
葛叔送他們進了梅園就退下了,轉去廚房安排中午的菜品。
梅園裡的梅花大部分都已經開了,粉色花朵被壓在皚皚白雪之下,冰天雪地里,仍舊能聞見一縷梅花的清香。
粉紅與雪白相映,梅香繞鼻,難怪古人作詩:『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孟南枝在內廳呆了片刻就出來了,那些價值不菲的古董就那樣隨意擺在廳里的博古架之上、案桌之上。
堆金疊玉的富貴會眯人眼,她乾脆出來,就站在園子裡看梅林雪景。
已經到了這一刻,她心裡格外冷靜,無論下一步將要面對什麼樣的結局,她都能沉著應對。
唯一遺憾的是,要是早知道來他家,她也不至於兩手空空上門,太沒禮貌了。
身後有腳步聲過來,是霍錦西進臥室換了居家休閒的衣服出來她就不見了,他心下一緊,飛快出門,一看,她站在園子裡。
他深呼吸了一口,緊促的心跳漸緩,他才拿著大衣下台階,邁步走過去。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你說的地方就是你家。」
霍錦西走近,將手裡的大衣罩在她肩頭,「說了你會來?」
孟南枝沉默,是的,他要是說了。
她是絕對不會來的。
「南枝。」他喊了她一聲,與她平齊,一同看這眼前的白雪壓梅,「你到底在怕什麼?」
孟南枝不說話,目光平直虛無。
他側眸看她,伸手將她撥正。
兩人變成了面對面站著,青磚石板被雪水融濕,身側是一樹梅花白雪。
他順手理了理她胸口被壓著的大衣領子,她今天穿的仍舊是她自己的衣服,一件黑色圍脖毛衣外搭黑色羊絨外套,因頭髮全部後梳低扎於腦後,露出的個五官越發明艷大氣。
深邃的目光絲絲寸寸輾轉在她的臉上,她但凡抬眸看一下他,都能察覺出他不平常的情緒。
可她目光虛無地定在前方的梅花上,不曾抬眸看他一眼。
「南枝,你以為我總跟你說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話是騙你的嗎?」
「你要不要聽聽我最近定下的一個人生規劃?」
孟南枝還是不說話,只是漆黑的睫羽微微動了動。
他也不在意,抬眸看向遠方灰濛濛的天色,聲音低緩無波:「我計劃我們談個一年兩年戀愛,等你適應了我這樣錯綜複雜的家庭,我們就攜手走進婚姻殿堂,成立屬於我們的小家庭,等過膩了夫妻二人的生活,又再生個寶寶撫養長大……」
一切的一切,都能循序漸進,慢慢來。
就如同他們的第一次,他計劃也是慢慢來。
她是中間唯一的變數。
孟南枝瞳孔瞬間一縮,倏地仰頭看向他,嘴唇顫了顫。
「你,你說什麼?」
霍錦西回視,眸色平靜得厲害:「這些話我原本不想說出來,我只想一點一點地去實現,就像你跟我講那些我不曾知道的你的過往一般,可就像你不願講你的過往一樣,你對我也總是退縮。」
「我每次前進一步,你就要狠狠退一大步,你不曾走向我過,我知道你怕中間的溝壑,可南枝,你難道不信我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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