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我知道你不愛我。」
孟南枝一頓,嘴唇緊抿。
霍錦西垂下頭,埋首在她的肩膀上,「可我不信你連一絲喜歡、一絲心動都沒有。」
鋒利劍尾貼著他的耳畔,這不是城裡那些沒開刃的武器,也不是玩具,而是從前師父拿精鐵打造出來的鋒利長劍。
她不敢動,怕一不小心就劃到人,他卻毫不在意。
「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你不知道那天,我在梅園有多期待你回來,我連我們的婚書都寫好了……」
他滿心期待,等來的卻是當頭一棒,如何叫人不清醒?
孟南枝神情瞬間就恍惚了。
他,寫了婚書?
可他難道不知道嗎,他家裡人都不喜歡、也不滿意她,他註定要白忙活一場。
孟南枝抬起眼,壓制住一瞬湧起的酸澀熱氣。
「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他側首,乾燥的唇瓣觸碰上她的耳邊,嗓音溫柔得詭異,「南枝,我只要你回答我,這幾天,你有沒有想過我哪怕是一秒?」
孟南枝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他垂下眼睫,視線也從她的側臉上一寸一寸下滑,像條陰冷的蛇,吐著蛇信子在她脖間,孟南枝沒忍住輕輕顫了下。
森冷的視線最終定在那白皙脖間的青色血管上,他冷笑一聲,忽然放開她,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山上走去。
這明顯是回道觀的,孟南枝慌了,「你幹什麼?」
「你師父不正好在著麼?」霍錦西轉頭看她一眼,神情冷漠而玩味,「讓他也見見我這個徒弟姑爺。」
「你!」孟南枝下盤一繃站在原地,「你瘋了!我師父不會同意的!」
「我管他同不同意。」霍錦西冷漠地看著她,嘴裡吐出冰涼的話語,「我只是來通知他一聲的。」
孟南枝怔住,腦海里亂麻麻的。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霍錦西卻不管她,扯起她就往山上走,她不走,他抱也將她抱上去。
幾道彎彎繞繞的青石板路走完,一座破破爛爛的道觀出現在眼前。
他放開她,只拉著她的手,一步一步邁進去,剛過山門,下一瞬,孟南枝卻尖叫了一聲,丟開長劍甩開他,大步跑上前。
庭院的枯樹下,一道白袍身影倒在青石地板上。
孟南枝衝到白影身旁一步跪下,聲音顫抖:「師父??」
「師父!」
強忍許久的淚珠一顆顆掉落,她顫抖著,伸手去觸了觸師父的呼吸,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噴在手指上,緊懸的心才松下一些。
她連忙擦了眼淚,抬起師父的胳膊掛在肩膀上,單膝杵地就要使力站起來,身旁走過來一道身影,默不作聲地幫忙將師父扶起來。
到這個時候了,孟南枝除了道謝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腦海一片空白。
只機械地彎下腰就要去背師父,霍錦西卻拉了她一把,冷著臉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西服外套的紐扣解開,在陳家衛身前半蹲下,拉著他的手臂一扯,陳家衛就趴在了他的背上。
霍錦西一使力,背起陳家衛就往道觀外走去。
孟南枝趕忙撿起地上的大衣拍了拍,大步跟上。
往下走的路比往上要更艱難,尤其還背著人,這人還是昏迷狀態,總是在往下滑,霍錦西走一段路就要顛一下背上的人再繼續往下走。
陳家衛迷迷糊糊有了些神智,艱難地動了動眼珠。
眼皮重得像是座泰山壓著,只睜開了一條縫隙,但也勉強看清了背著自己的是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短髮男人。
那箍著他兩條腿的胳膊緊實有力,個子挺拔,又是在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難猜是誰。
這小兔崽子,還算回來得及時,不然就么妹那細胳膊細腿的,哪裡背得動他喲。
知道是他回來後,陳家衛眼皮一沉,放心地陷進了昏迷里。
到達巨岩旁邊,江淮丙幾人還在原地等著,見霍錦西背著人下來,忙迎上前,「老闆,我們來背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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