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撫養她長大、教她立於人世的印記。
一定會好起來的。
上天不會如此不公,善良的人應該有好報。
今天就要轉院了,轉去京北最權威的大醫院,那裡的醫生都很厲害, 一定會治好的。
孟南枝放下毛巾,端著盆站起身, 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洗乾淨毛巾和臉盆。
剛要去晾曬毛巾, 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什麼話也沒說,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裡的毛巾, 拿著去陽台的衣架上晾曬。
最近兩天, 他們之間的話很少,孟南枝全天待在病房裡, 也很少見得到他。
但她知道,他都在忙著幫忙聯繫全球頂尖的肝臟病專家,以及時時跟進師父肝癌腫瘤擴散的詳細病情。
事事都有他在,而她就只用專心地照顧好師父就好了。
下午兩點,幾輛黑色邁巴赫駛進天府國際機場VIP專用通道,波音767-300私人飛機已經做好飛行檢測,就待起飛。
陳家衛在路上時清醒了過來,此時上飛機倒也不用人背,孟南枝和霍錦西一人扶著他一邊,慢慢走上舷梯。
這還是陳家衛有生之年第一次坐私人飛機,他走得很慢,邊走邊看,進了客艙也伸手摸摸材質,杵著拐杖東走走,西晃晃,孟南枝全程跟在他身後。
直到空少提醒飛機馬上要起飛,孟南枝才把師父帶回沙發上坐好。
飛機起飛後陳家衛又開始困了,孟南枝領著他去一間休息室里休息,安頓好後,她才回到客艙。
霍錦西靠舷窗而坐,手裡捏著一份報紙在看。
今天他穿了藏青色西服,內搭是同色系馬甲和純白質感襯衣,西服一上飛機就脫掉了,就穿著一件馬甲和襯衣,領口的領針和領帶也都摘了,紐扣鬆開兩顆,鎖骨清晰可見。
最近兩天他又恢復成了那個端正穩重,謙謙有禮的清貴公子了。
無論是在跟醫生討論師父的治療方案還是來病房裡看師父,他都是從容不迫,泰然處之但又掌控全局。
漆黑深眸里的淡漠一如既往,沒有了那幾天的瘋狂和陰沉,情緒內斂,神色也清淡,叫人看不出他真實的想法。
孟南枝盯著他看得久了,霍錦西倏地合上報紙,掀起眼皮看過來,也不說話,就那樣對視著。
孟南枝回神,避開他的視線,說:「師父睡著了,我……也有點困了,先去休息會兒。」
霍錦西沒說話,沉如濃墨的深眸看著她。
孟南枝睫羽顫了顫,也不管他答不答應,轉身就往休息室走去。有過上次亂入臥室的前科,這回她謹記著他的臥室,快步路過,進了最後那間休息室。
關上門,她靠著門呆了會兒,這才往房間裡走去,剛把外衣脫下來,身後的房間門就被推開了。
孟南枝轉身,詫異地看著他進來。
霍錦西進來後反手關上門,看也不看她,自顧自地脫了馬甲,摘下眼鏡放置在床頭柜上,而後掀開被子上床。
一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孟南枝懷疑要不是有她在著,他說不定都要換衣服了。
她轉頭飛快看了一圈臥室的布置,確實不是他那間,他那間比這間寬敞,房間內還有電視,床比這間的還要大,也不靠著舷窗……
但,整架飛機都是他的,別說房間了。
孟南枝抿了抿唇,拿下外套,轉身往外走去,側邊忽然傳來一道不辯情緒的聲音:「站住。」
她立即停住腳步,轉過頭去看他。
男人半靠著床頭,修長的指尖在潔白的被面上攤開,還是不說話,只是勾了勾手指。
孟南枝心臟縮了縮,猶豫片刻,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有什麼事嗎?」
他抬起眼看著她,面色平靜無波:「為什麼不在這裡睡?」
孟南枝手指微微蜷起,垂眸,回:「我去別的房間睡,就不會打擾你了。」
霍錦西冷冷地勾了勾唇,「看來你是忘記你的身份了。」
孟南枝張了張嘴巴,悶悶道:「沒忘記……」
「沒忘記我一來你就走?」他反問:「還是當初我在民政局前三番五次重申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決定結婚的念頭來得衝動,從樓梯間出去後他們就直奔民政局了,但在進去之前,霍錦西還是猶豫了。
他幾次提起,結婚就是真正的結婚,不是假把戲,也不是什麼協議不協議,更不是合約或是對賭,結了就是真正的結了,他們成為夫妻,就要履行夫妻義務,包括了同床共枕、生兒育女、相互扶持、絕對忠誠。
其實到了民政局霍錦西就清醒了、後悔了。
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草率結婚的,應該是先見過雙方父母,共同商議親事,然後提親,訂婚,再到後面的結婚,最後才是領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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