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恪不是能委屈自己的性格,能說出對禾桉不感興趣這句話那就說明她真的是這樣想的。
不過這對喬凜虛已經不重要了,禾桉既然張了那張臉,那就註定她不能和戚恪待在同一個公司里。
戚恪道了歉,也不強求喬凜虛立馬就原諒她,只是在偏頭看著一臉平靜沒什麼反應的喬凜虛後,心中的躁意又加深了許多。
-
喬凜虛沒有回應戚恪的道歉,但從那天后戚恪還是搬回了公寓住。喬凜虛沒有出言趕走她的意思,她也就心安理得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地繼續住了下來。
只不過喬凜虛對戚恪的態度冷淡了很多很多,這種冷淡並不是賭氣的冷淡,而是一種讓戚恪摸不著頭腦的冷淡。
喬凜虛偶爾會望著戚恪臉發呆,看著看著又會飛快地移開視線,就好像誰在監視她一樣。
不過因為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不多,所以戚恪也就沒有當回事。
但只有喬凜虛自己心裡知道,她從戚恪搬回家住的那天起,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見她已逝的父母,剛開始她還很高興,畢竟她並不經常做夢見她們的夢。
但漸漸的,她就發現不對了。
夢裡的父親母親就好像不會說話的人偶,只是站在遠處安安靜靜冷著臉看著她,他們沒有開口詢問,也沒有做出什麼動作、表情,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喬凜虛,那眼神讓喬凜虛內心發毛,常常在半夜驚醒。
於是明明每天都在家休息的喬凜虛,身體開始日漸消瘦,眼下的青黑也比之前工作的時候要更嚴重。
不過這種變化是非常細微的,別說戚恪,就連喬凜虛本身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或者說她的心思並沒有在自己的身體變化上。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喬凜虛也做好了面見禾桉的準備,在一個工作日的早上,她打通了錢澤一發給她的那串電話號碼。
對面很快接通了電話,「喂,您好哪位?」
喬凜虛懶散地將自己陷在沙發背上,燕麥色的T恤被擠壓得皺皺巴巴的,「禾桉小姐,我是喬凜虛。」
對面的人沉默了幾秒,隨後好像走動著換了一個更為安靜的地方,她捏緊了手裡的手機,平靜地應道:「喬秘書,請問是有什麼事嗎?我還在工作。」
喬凜虛翹著的二郎腿上放著一個平板,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全英文的界面,指尖上下滑動的屏幕,仔細瀏覽上面的信息,聽見禾桉的話,她也只是勾勾嘴角露出一抹笑,「我希望今天中午午休的時候能在公司旁邊的那家咖啡店和你見一面。」
禾桉聞言,驟然回憶起了那份處理通報上「戀愛關係」四個打字,她不知道喬凜虛找她有什麼事,但她用腳猜也能猜到這件事絕對和那位戚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