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目前的身體狀況還不錯t,左腳腳踝輕微骨折,手臂上有幾處燙傷,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最近還是要注意一下飲食,吃的清淡一點,雖然沒有吸入性損傷,但還是儘量保養一下喉嚨,喝點清粥或者雪梨湯都可以。」
喻國宏一一記下,然後才終於被放進了病房裡。
喬凜虛躊躇地跟在父子倆身後,有些不敢面對王秀珠。
結果王秀珠在看見喻國宏和喻嘉樹時卻並不激動,反而是張望著兩人身後是否還有人,知道看見喬凜虛的身影,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地。
「秀珠阿姨……」喬凜虛被喻嘉樹拉著坐到了床邊,看著王秀珠憔悴的模樣,眼睛裡還是落下淚來,小心翼翼地問道:「疼不疼?」
王秀珠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心疼地給喬凜虛擦去眼淚,她問:
「嘉玉,那個孩子呢?那個衝進火場來救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
戚盡坐在醫院的會議室里,沉默地聽著面前這些燒傷科專家的會診,幻燈片上是戚恪被燒得焦黑可怖又血肉淋漓的傷口。
這是第二次會診,不僅會議室里的醫生變多了,就連時間也拉長了很多。這場會診已經持續了快四個小時,但卻始終沒有得出一個準確的治療方案。
戚盡已經不奢求讓戚恪後背的皮膚恢復如初,他只希望他妹妹能平平安安的醒過來,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願意接受。
這場會診最引人注目的是國內鼎鼎有名的燒傷聖手胡定仙醫生,她一直沉默著翻看戚恪的病例和ICU里的實時監控。
過了很久,她這才合上自己面前的資料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戚盡,說道:「戚先生,相信順益的醫生昨天已經告知過您了,現在阻礙患者好起來的並不是她的病情,而是她自己。」
「這種情況並不是我們醫生能干涉到的,我們只能治療患者的身體,但卻扭轉不了她的想法。」
言外之意就是,戚恪自己已經都不想活了。
如果說昨天戚盡還對順益的醫生所說的戚恪是沒有求生欲持懷疑態度,那今天胡定仙醫生所說的,就讓他徹底相信了。
同時,他也無比震驚於戚恪的這個選擇。
從小到大,戚恪就不是一個脆弱的孩子,雖然被嬌慣著長大,但戚恪的心性卻比誰都要強比誰都堅韌,畢竟是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心志不堅定自然也當不了戚家的掌權人。
胡定仙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如果想要患者恢復,那家屬的配合絕對是必不可少的,父母、手足、愛人,這些都可以成為喚醒她的人,所以戚先生,您大概還需要一點幫手。」
同樣的話昨天也有人對戚盡說過了,所以他當時選擇去找了喬凜虛,小喬既然沒有拒絕他的請求,那就說明這件事還有希望。